同为雕塑艺术家的向京谈路易斯·布尔乔亚
2019.04.08
张绪威 忘却之后,重新出发
采访之初,张绪威说起他正在手边的一幅创作,一群小男孩,大概6个,名字叫《我们都是一样的孩子》。“是一群精神有点异常的孩子在池塘上玩水,似乎需要保护,这和我近段的状态比较契合,也让我联想到一些真正需要帮助的有这样那样问题的人。”
一年后,张绪威确实给了我们些许的惊喜。
对于前辈的东西,尤其在绘画领域,学习到消化掉并且拥有自己的面貌是很难的,这一点张绪威面对的很坦诚,他不否认自己作品里多少有一些这样的影子,但他也慢慢学会不去考虑,因为他已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面貌。
2014年首届Hi21新锐艺术市集上,在博览会一层快到尽头的艺术家个人项目里,张绪威的作品以他独特的古典气质给到场的观众和藏家都留下深刻印象,大概惊讶于这个生于87年的年轻人选择用将近100多年前欧洲经典绘画语言来表现自己的勇气,又欣喜于作品主角和气息的现代性。提到这些,张绪威坦言,阿梅代奥•莫迪里阿尼的作品给了他绘画的启蒙。正是因为看到他的作品,张绪威对美院的懵懂迷茫变的具体,尽管尝试从壁画系转系没有成功,毕业后依然选择去画油画。毕业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张绪威不敢去看莫迪里阿尼的作品,“因为他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想摆脱”但现在他已经不再去想这样的问题,“我已经忘记了。”
张绪威从湖北美术学院毕业毕业后,把他的工作室安在了武昌西部的昙华林。昙华林是武昌区粮道街的一个老街区,相当于武汉的798,艺术区时常难以逃脱商业化的命运,最近几年这里逐渐成为旅游景点,与纯粹的艺术相去甚远。张绪威的工作室不大,深藏在巷子里的老房子之间,50多平的空间被分隔成两室一厅,画画和休息都在这里。回想2014年年初的Hi21上,他入选的作品中《女人体》系列、《女子》、《弹大提琴的女孩》、《拥抱》以及《画家与他的情人》等,集中在裸体和肖像的题材,几乎没有群像和叙事性的作品,似乎泄露了一些画家本人的秘密,只是在画布上的主角不是莫迪里阿尼的杨妮,而是他的《阿欣》。回想自己的2014年,张绪威有诸多感慨,这些作品勾勒和宣泄的情绪,除了浓烈的感情,还带有深切的孤独和类似永失我爱的焦虑。
说起自己与绘画的渊源,张绪威的故事比大多数美院的孩子多了几分顺理成章。老家在湖北省荆州市监利县,是书画之乡,他跟艺术剪不断的渊源,可能就开始于小的时候练得还不错的书法。加上国画的耳濡目染,张绪威在绘画线条和色彩的选择上偏向于简洁醇厚,人物形象和布局的编排都凸显画面内在的张力,形成他后来一度古典内敛的风格。
张绪威很清楚自己需要寻求新的突破。从过去一年的新作里,可以察觉张绪威在画面处理的新尝试。《女人》、《母子》和《忧郁的男孩》中,流畅的线条在平面中简单勾画出空间感,去掉了原来作品里背景所需的细节刻画,人体用粗浅不一的涂抹、人物的服饰用统一的单色来完成,包括躺在男孩身旁的小猫、以及母亲怀里熟睡着的孩子,都溶解在一致的色调里,虽没有可以凸显,但又无法忽视。在题材上,相较于之前的单一对象的作品,张绪威把视角从女人体、肖像的刻画转移到年轻的母亲和孩子、猫、兄弟,甚至椅子等日常的静物上,将主题从向内的情感抒发进一步打开,向外延伸;在颜色的使用上,相较于之前的克制张绪威变的更加随性,增加了红色和蓝色的使用,情绪表达的把握也变得稍显稳妥,对于日常生活画面的描述看似漫不经心,定睛细看引人回味无穷。或者这就是他所说的他希望传达出的作品的灵魂,从个体出发的思考回馈当下。
“我不认为艺术会有’过时’一说,我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我的路还很长,我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正在努力去走属于自己的路,做艺术本来就是在冒险。”这是张绪威对毕业以来创心路的总结,更像是一句勇敢的宣言。
Hi艺术=Hi,张绪威=张
Hi:最近的作品,关注的人物对象似乎有一些转变?
张:嗯,尝试把人物和人体与生活环境(风景,动物等) 结合起来或多人组合,这是我后面创作的方向。我是非常敏感的人,之前所有画的对象都来自我的生活片段。画画就是很神奇,从自身开始考虑,从个体出发观察当下。
Hi:你对作品的颜色是怎么考虑的?
张:我最近用蓝色特别多,颜色是一种心情的反映。我还是喜欢单纯一点颜色、简洁的东西,画画也是。我一直认为色彩是画家情绪和生活态度的折射,没有好坏之分。前一段时间我的画面色调很深沉,甚至是诙谐,对我而言那是一种真实的反应,对待画面我一向都是很真诚去处理和它的“关系”。去年的作品整个的颜色和情绪是比较焦虑的,我画了很多飘落的叶子,其实我就一直处在那样糟糕的状态中,好多时候都走不出来。可能这对我画画有些影响吧。
Hi:你的风格在当下看来依然是较为独特的,关于转变的思考可以谈谈具体吗?
张:前段时间我看版画作品比较多,如:黑克尔,米勒 ,麦绥莱勒的作品给我很大的启示,特别是块面和线条的处理非常干脆,画面既简洁又张力十足。这和我所追求的画面是不谋而合的。它让我迫不及待要重新审视自己的作品,其实我现在有一些画已经在尝试了。最近在老家监利准备一个新工作室,2015年会回去画一段时间,那边我很熟悉,相信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Hi:你受国画的影响也会有一些吧?
张:嗯,我非常喜欢国画里面的线条和它的大气。小时候就喜欢写写画画,因为家里没有人做这个,也不怎么懂,所以我因为这还经常挨揍,后面也就顺着我了。从高中开始正规一点学习画画我就一心想上美院,周围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学,都非常期待。
Hi:你的本专业是壁画?
张:对,在壁画系比较轻松,就是学的太广了,后来我把所有的课余时间用来自学油画,毕业后我画了一屋子,我想油画系的学生应该大多数都没有我画的多。其实壁画学的一些东西很有用,壁画很讲究构图,构成,疏密,线条等。
Hi:你的作品很多都给人一种有顶光打下来的错觉。
张:我喜欢晚上画画,有时候整晚都在画,所以住的地方和画画常常都在一起。晚上画画一方面是比较安静,另一方面是更容易有思考和感情沉淀,不足是对色调有些影响,我一般大的改动都是在白天完成。慢慢在调整自己的生物钟,现在差不多1点左右就休息了。
Hi:规律的作息可以保证作品效率。
张:嗯,这点我认同。我基本每天都在工作室,白天晚上都在工作,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画画。睡觉一般也不是很多,吃饭也不怎么按时,所以我才很瘦(哈哈)。之前的画大都是1米左右,差不多一周左右就可以完成,偶尔也会把之前画过的画拿出来再次修改。现在在尝试画大画,多人组合。我自己觉得画面做的还不够,其实这半年的画是有些不一样的,有了些新的东西和不一样的面貌。我还需要再沉下来,再多推敲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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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
大学毕业后很迷茫,很难找到自己的位置,每天还是没日没夜作画。尽管经济状况比较糟糕倒不觉得怎么苦,只是有时会感到莫名的恐慌。那段时间我很幸福,因为一个女孩《阿欣》一直默默在身边相守给与支持,她是个很特别的姑娘,在我这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拥抱》系列作品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完成的,我用了经典中的构图手法,背景除了人本身没有一样生活场景一幅接一幅大概画了8幅(画中的男人女人安静平和相拥,彼此都活在自己和对方的世界中)。我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又有点怀旧,这样的人有时候会活得很累,现在想想我大部分将这些情感藏在了画中,却忽略了“生活本身”,《成长中的青年》是这最好的反思与自醒。
2014年对我来说极其重要又无比沉重。第一次上北京看了一些作品,给我的冲击很大 “必须有所改变,尝试更多的东西”。艺术就是一项将感情外化的工作,我之前所有的作品都来源于我的生活片段,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成长起来了,‘他’可能就要离开了”。那段感情对我的影响很大,之前大部分的画“她”都是主角,而现在‘梦’已破碎,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你却无能为力……
三联画《平凡的梦》是我在用色和以线来塑造形体的一些尝试,也是我们每个重要的结点,从认识、相守到分离用了6年时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以怎样的状态完成‘它’的,终究还是完成了(可能还有所留恋)。很长一段时间身心疲惫,糟糕的情绪一次次撞击,《面具人》、《纠缠》、《守护者》、《忧郁的男孩》、《回眸》……,画了大量这种境地的作品, 把那些复杂的情绪寄托于画布,对我来说‘它’ 是良药也是思考。
人都要学会慢慢接受一切事物,今生不再为“你”而画,现在只能心怀感激。过往对我而言也算是财富,希望以后能出更好的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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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历
张绪威
1987年生于湖北监利
2011年毕业湖北美术学院
现居武汉
参展经历
2015年 首届“乌合 ”青年艺术家群展 --- 上海南岸美术馆
2014年 hi21新锐艺术市集 --- 北京
2014年 “君澜”艺术节 ---杭州
2013年 十月怀胎——当代油画作品展 --- 湖北
2013年 无锡美术馆主办的大艺之境群展 ---无锡
2012年 北京保利19期现当代中国艺术精品拍卖会,嘉德《大学时代》拍卖会 --- 北京
2012年 武汉青年艺术家沙龙展—cao!码头 ---湖北
2011年 让艺术在人群中流淌美术学院学子联展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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