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裸体一目了然,其视觉效果取决于所处的周边环境。绘画中...
2012.07.24
李永祥:异景,异境
文/安息香
题材是情不自禁的选择
你很难想像,他笔下的一幅细腻的花鸟,可能正伴随着一场场世界杯的球赛在深夜慢慢地被推进着。这就是李永祥。他说自己很宅,宅到一周都不怎么出门,这让我想起他有条朋友圈信息:一张雪景的照片下,附着薄薄的一句:“这周两次出门,一次拍雪,一次拍画。”
所以,画画时,他让收音机或是电视陪着自己,“这样有点声响”。
李永祥从大理考学来到云南艺术学院,在学习过程中逐渐萌生出一直创作下去的渴望——“单纯做艺术,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方式,但在上学的过程中,看到身边的人,感到有这种可能性。本科老师陈流对我的影响也挺大,无论读书时带我们去写生,或是看他画创作,都感到他像战士一样保持着高度的精力集中,和无限的灵感来源。这一直能够给我一股力量。选择做艺术的初衷,正是本质上对绘画的喜欢。”他曾在毕业后就来到北京,试图加入艺术家在宋庄的北漂生活,但还是感到心理准备不足,返回了昆明。由于租金便宜,他在位于昆明艺术学院旁的一个小区里租房创作,一待就是五年。
那是公寓楼的四层,三十多平米的客厅即是画室。这间东西朝阳的房间阳光充沛,风水宜人,所以种什么植物,都能养得茂盛。阳台上的葫芦以及西南地区常见的鸡爪花疯狂地爬满通透的玻璃顶棚,角落里枝叶满溢的一大棵洋芋,是他信手丢进盆里的一块根茎发芽长成的。还有一丛丛挺立的茨菰,养在石舂里的铜钱草,以及许许多多算不上稀奇,但是生长旺盛的盆栽。
他对植物有感觉,这体现在他的创作里。有回在湖泊边捞水绵,他发现水绵在木条上缠绕与下垂有特殊的绵延美感,便决定把它们加入到自己的创作画面中。有时,他会将被锯裁后的残枝落入画面,营造非常态的平衡感。这些花鸟题材的作品,情境都来自于他的想像,他通过自己记忆里的场景、网站上的图片,平日随手拍下的照片来寻找可嫁接拼合的素材。有时他也会去动物园,观察鸟雀,让自己画面中的凤凰百鸟,更加生动。
出生于大理的他,小时候常见房前屋后的墙头上,描绘着“梅兰竹菊”的壁画。这些壁画是对中国传统绘画民俗化的理解,它们提供给李永祥对绘画的最初感受。或许因为有这层生活的记忆,他对中国传统绘画所提示出的审美方式有着浓厚的情节,在创作的构图上也会做出许多“情不自禁的选择”。
对于他本人,目前的创作,有着自己对东西方不同审美方式的碰撞尝试。“花鸟是中国传统文人画的常见题材,但在这里我更多的还是想表达自己对中式美感的理解与阐述。我并不是对一花一鸟,一草一木本身有着不可摆脱的痴迷,绘画的过程中最吸引我的还是如何让画面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每一张作品,从最初的构思到最后的完成,都要经历许多次的修改,我需要一遍遍深入才能找到接近希望的结果。”
苛刻要求下的夜不能寐
李永祥戏称自己由于星座属性的问题,所以凡事要求苛刻,尤其是在创作中——画面本身的构图是否平衡、气韵是否流通、表达是否生动……他对画面当中每一块色彩的冷暖、轮廓线的虚实、透视的合理性都渴望追求到完美。“不过,对完美的太过追求往往会降低作品的随意感与张力……我只好把自己处女座的本质特点暴露出来,以求获得理解。”的确,这是个认真的人。有时他甚至会在半夜思考一张画面的处理,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最后干脆一跃而起,画个通宵。
那会是这样一个场景:客厅里开着冷暖交替的LED灯,朝向画架的方向上照着盏射灯,悬挂在客厅一角的电视里播着球赛制造着略微嘈杂的背景音,李永祥用画笔在亚麻布上蹭出“擦擦擦”的声响。细节,还是细节,他对细节有强烈的关注。
“我也在追寻那些更直指精神、触碰灵魂的表达,那种文人画家率性而为的创作心态。但确实,在苛刻画面效果的同时想要将自己一直保持在高度兴奋的状态中,是现实状态中难以做到的。作品的创作过程越漫长,创作期间跨越的情感状态也越复杂,通过画面传递最初希望的情绪的难度也就越大。但不论是畅快还是煎熬,在孤独状态下完成一张作品后的那份平静,是最令人享受的。”
虚拟伙伴的真实再现
九月即将满二十七周岁的李永祥,是标准的八五后宅男。他平日闷头画画,休息时喜欢看看电影,对打游戏也很在行……他的“电影卡通”系列的绘画,便是这种生活方式的一种写照。《阿凡达》、《冰河世纪》、《忍者神龟》、《怪物史莱克》、《阿童木》、《钢铁侠》……这些动画大片里的动漫人物、场景被重新组合,以集体肖像的方式呈现在李永祥的作品里。在这些题为《潘多拉-哈利路亚》、《我们的命运从来都不是阻止审判日》、《玉龙雪山下》、《第九区》的作品里,并存着他生活里现实与非现实的部分,电影、游戏场景那些填充生活的虚拟伙伴,拥有李永祥生活中一部分真实的情感,在此被如数家珍地展现出来。
这个系列中较大大尺寸作品,李永祥有时要花上三、四个月才能完成一张,在这些作品创作的间隙里,他会选择去画写生,给自己放放风。有些时候他也会把自己放归家乡大理。在一段记录里他写到:“所谓的大理情节,就像一味解压剂——它有那慢得不能再慢的节奏感。无论在外面遇到什么,回来时只需记得把身体往水边一搁,总能得到无限的柔软与包容。静坐或躺着,其余都是多余。这里重要的已不是风景,而是那种闲着也不会发慌的逃逸。”
李永祥在新近的作品中开始更讲究光影之间的变化,他希望将自己的作品向绘画的内部再推进一步。不论是花鸟异景,还是动漫异境,他还有很多想法等待实现。现在,他也开始打算跟云南之外的地方多有些接触,会再来北京,或许还会向更远的地方拓展自己生存与创作半径。
Hi艺术=Hi 李永祥=李
对电影与游戏画面的借鉴思考
Hi:你每天用在创作上的时间有多少?
李:8个小时左右。我会听着收音机、开着电视机画画。有时也会一边画一边听音乐,或是听武侠小说。我对一些未解的神奇事物很感兴趣——飞碟、外星生物、灵异事件……休息时会看美剧、打游戏来调节自己。游戏像生化危机、使命召唤、拳皇这类简单粗暴的我比较喜欢,因为玩过就过,倒是不太喜欢那些战术攻略类的。
Hi:是什么启发了你想将电影、游戏中的场景融进创作中?
李:玩游戏和看电影,是我现在除了绘画和睡觉之外干得最多的事。电影游戏中的场景本来就是一些顶级数字艺术家的作品,里面有着太大的信息量,好多东西都是可以学习和借鉴的。在自己看电影或是玩游戏时,当遇到一些有意思的画面、构图时,我就暂停下来去截图收集,像在古墓丽影、寂静岭之类游戏中,那种神秘、诡异的氛围,就启发了我在一些创作中营造的冷清之中又带有唯美的调子。但是,如何将架上绘画与插画作品区分开来,成为了一个困扰我很长时间的问题。
失去愤青的心,所以画花鸟
Hi:这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李:也没有刻意去解决,其实画得多了这两个概念也就更加清晰了。架上绘画通过手跟画布的不断抹擦产生的不同效果是无法被代替之外,更多时候它还是一种渲泄情感,表明态度,对时代提出问题,并试图去解决问题的方式。
Hi:你想要提出和试图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李:我们这批人没有经历过大的社会动荡,大环境不痛不痒,就是一个不那么好也不那么坏的坏境。纵使你知道自己有责任和使命,但还没过完愤青的年龄就已经失去了一颗愤青的心……
Hi:所以你画花鸟?
李:通过画画能让自己找到一个内心的平衡点。我无法想象要是以后不画画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通过绘画到底要解决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其实不见得有肯定的答案,依照自己的想法去画,其实就是对生活最真实的写照。花鸟确实可以让自己回避不少纠结,让我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画面本身。
Hi:你的花鸟系列新作较之前的作品相比较,有哪些新的着眼点?
李:之前的花鸟作品比较注重装饰感,而现在我更注重画面本身的绘画感。原先的背景大多使用平涂的方式,现在会寻找空间过度——轮廓线、光影、透视,这方面的处理会比以前更考究。我在寻求整体画面的完整感,提炼简化了花鸟素材的运用,不在是之前的那么繁复和多样。把越是简单的东西处理到位,越是有更强大的力量。
画得不满意,我会毁掉
Hi:会用什么方式记录下自己对创作的想法?
李:我并不会先画小稿,所以开场时好的构图和布局对后面的深入至关重要。合适,推进得就轻松,别扭,就会越画越吃力。
Hi:所以你在这个过程中最在意什么?
李:首先还是画面的整体感觉,然后是细节。我也在尝试更好地把握住画面收放的度。我会经常进行不同的画面效果的尝试,当画得不满意时,调整不到位的我会毁掉。
Hi:画得最吃力的是哪张作品?
李:《我们的命运从来都不是阻止审判日》。要把握住整张画面偏暗的太空中的感觉。集中在偏远一点的空间中的人物关系需要表达清楚,同时又不能使人物在画面当中显得太过跳跃。
Hi:那张画你用了多长时间完成?
李:画了快两个月。而解决的办法就是面对所有的问题。只能熬过去。创作的每一个阶段都会遇到一些新的问题,只有熬过这些问题才会真正获得成长。这个痛苦的过程是最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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