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时期的写作就像是站在自己的历史之外,回看自己的过往。
2020.05.10
2010年,英国非裔艺术家约翰·亚康法在影片《谟涅摩绪涅》中,沿着但丁、贝克特、狄金森、乔伊斯、弥尔顿、尼采、莎士比亚、索福克勒斯和托马斯等所铺就的诗学路径,谱写了一曲有关迁徙和旅途、记忆和哀悼、知识和身份、自然与政治的“悲伤之歌”。无独有偶,新加坡艺术家何子彦在影片《无知之云》中书写了一部同样摄人心魄的史诗。受艺术史家达弥施《云的理论》的启发,他以卡拉瓦乔、苏巴郎、克雷乔、贝尼尼、曼特尼亚、玛格利特等艺术家的经典之作为母本,将影片中每一个片段的主人公都化身为云。它无边无形,但又交织着爱与恨、善与恶等种种荒诞、诡异而又蛊惑人心的情感与体验。
十年后,展览《缪斯、愚公与指南针》将沿着他们的想象和叙事方式,续写一部新的史诗。从亚康法的《谟涅摩绪涅》、何子彦的《无知之云》到龚剑的《缪斯》、方迪的《部长》,从杨福东的《愚公移山》、褚秉超的《七府環屏》到郑国谷的《种鹅》、段建宇的《马》,从瑞秋·罗斯的《飘浮灵》到鸟头的《情放志荡》《拜影教》,这是一部由缪斯、愚公和指南针编织的当代传奇,更是一个由神话、传说和魔法锤炼而成的醒世寓言。
一百年前,垄断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抬头曾一度致使很多人陷入魔性,并引发了两次世界大战;一百年后,资本主义的危机和病毒的全球大流行再次将人类逼进了一个神话、传说和魔法盛行的迷狂时代。我们都记得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的那句名言:“黑格尔在某个地方说过,一切伟大的世界历史事变和人物,可以说都出现过两次。他忘记补充一点:第一次是作为悲剧出现,第二次是作为笑剧出现。”今天的局面是不是笑剧尚不敢说,但一百年前那些疯魔一样的幽灵的确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周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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