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片语
起初都是三角形,磨合之后,圆了,可面积小了。留着角的,都够大。没有角的,都灵活。角锐,圆浑。人,哪怕只剩一个角,也是好的。
当今艺术创作的最大价值,来自主观控制下的一种思考的必然结果,而不是随意的、偶发性、不受控制的或然结果,也不是单纯的汗水战略。那么如何解释思考呢?
一方面这种思考是具有深远的、独立的非一般层面上的深入认识,或者思考的情绪本身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或独特的情趣方式。另一方面,思考的轨迹具有很强的不可捉摸性,或者具有恰当的情绪截断点,而留余更广阔的思考的境域。
冷冷的薄雾蜷缩在整个城,如同眼睫毛上遗忘了层厚厚的尘埃,落定的不是支离的霓虹挂在楼上,不是天空的昏黄,不是惦记的想象,不是生涩的脸庞。一片叶子从树上缓缓落下,仿佛在看我是如那时的天真还是此刻的忧伤。薄薄秋雨殷殷身上,喏喏嘈杂嘤嘤耳旁茹音漫怅。听听Cecilia Bartoli。
摄影是一种极容易拿起来的艺术方式,正因为太容易而显得很困难,所谓容易是相机得来的容易,所谓困难是平中见奇的困难。它带来一种高难度的挑衅——还犯不着说挑战——想法是与众不同的,而不是相机的与众不同,摄影作为爱好,应该有节制在器材上,无节制在思想上。在摄影这个内消化系统中的艺术是应该有阶级的,艺术家们也应该更内敛和性情上的自爱。
理想多数时候都是在慰藉某种偏远的虚荣吧,开放是指有能力接纳一切,也有能力随时否定一切。一个过于自信的人会很容易丧失许多超越自己的机会。
很多艺术家都在强调创作的纯粹性,但不见得他们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理想纯粹和真正纯粹是有距离的,多数人只是为了不忍心看自己蹉跎下去,而借此对纯粹表示的一点客气罢了。那些纯粹的艺术家活的都不见得好,而那些活得好得多数都不太纯粹。纯粹和成功是有矛盾的,往往为了去适应现实,纯粹就不再纯粹了。极致的纯粹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存活的。所有的纯粹都是相对纯粹。只要你纯粹的地方足够纯粹,我并不在意你的肮脏的地方有多么肮脏。
没有代价的理想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对于艺术而言,我们应该理性地去认知,感性地去完成。
一个人的纯粹往往取决于他坚持于某种理想的偏执和情愿于远离大众的孤独。
在成长中因为我们知晓了太多的规则,所以才打扰了我们在人格建立中对自由的想象。
笨鸟先飞的代价就是不识去向或者是客死他乡,所以笨鸟们最好是跟着聪明的鸟后面飞,至少不至于死得那么不体面。
中国人的现状就是既没有自己也没有别人。
正因为幻想着自己无比的重要,才容易让别人抓住鄙夷的尾巴。
美好就是在你的世界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
如果今天的绘画不用思想去做判断标准的话,那么你就太小瞧今天了。王兴伟的画是一个活明白的人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别人想要什么的结果。而毛焰的画只是重复着多年来有钱人想要的那份悲剧,而且前不及古人。
一个人最大的价值是他死后遗留下来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