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和远方
老狼终于来了,成了《我是歌手》的最后一位补位歌手。带着朴树的《旅途》云淡风轻登场,再次俘获了白衣飘飘年代里那些文艺青年们的心,悠扬的歌声历久弥新。曾经的美好却被现实的骨感打碎,老狼只得了倒数第二的名次。但是在我和许多同龄人的心目中,他就是NO.1。
老朋友高晓松说自己是一个随时跟着时代改变的人,但如果身边都是弄潮儿,最后就不知道随波逐流到哪去了。但是庆幸身边有老狼在,不管弄潮还是劈波斩浪,你会知道,这就是我们出发的地方,也是我们还要回去的地方。
意愿的美好与现实的苟且让人不断增强弹性,“诗和远方”又随着这股校园民谣的回潮成了热词。我们出发的地方也是还要回去的地方,听起来倒更像是一种理想化的愿景。出发了,就只有在路上前行,其实也就再回不到那个开始的地方了。
就如同说人一旦开智了,你就再也回不到那个混沌的世界中了。现实的残酷只会教给我们“一条道走到底”。在旅途中“路过高山、路过湖泊、路过森林、路过沙漠……”,青春的理想慢慢消失在杯光交错的时间里,而心中的意愿却是一个安定且恒久不变的桃花源。
出发容易,回去却很难。出发时的意气风发似乎只要心中的一抹色彩,而回归的决绝却需要不忘初心的释然。3月底在上海同期开幕的奥拉维尔·埃利亚松个展和贾科梅蒂回顾展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出发行进中的艺术家和一个历经虚华归来的大师。一个极尽时髦的声光电完美演绎,一个是静穆而冷寂的雕塑现场。出发的贾科梅蒂只用十年韶华,就触摸到了谬斯女神的脸颊。而归来的贾科梅蒂却是用三十年的默默无闻参透女神的遐思。
当青年贾科梅蒂凭借其超现实主义雕塑被评论家称赞为“贾科梅蒂是在雕塑艺术中证明并且坚持了新方向的唯一的青年雕塑家”时,他自己却迷失了方向。如今被人提及,贾科梅蒂却常常与“最贵雕塑家”标签相提并论。却不知道他多年蜷缩在蒙帕纳斯20来平米的狭小简陋的画室里,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不是因为时代的埋没,而是他选择了独行。他是一个纯粹的雕塑家,纯粹到只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古典主义的造型观念和罗丹的情感表现在他的心中,只是那个孤立孑然模糊的瘦削身体。难怪萨特认为这是雕塑界最富存在主义精髓的风格,直接雕出了人类的虚空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