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鸡巴捣蛋的行为艺术

2013年11月5日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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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不太关注行为艺术这一行当，因为这类艺术总是给我留下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印象。不过，今年的行为艺术圈与往年有所不同，接连出现了两起有趣的跨界现象，这无疑引起我对行为艺术的极大兴趣。

第一个吸引我眼球的跨界举动，是著名行为艺术家马六明在白盒子艺术馆举办的展览。展览中，马六明一改行为艺术家的故辙，深沉地扮演起绘画艺术家的角色。尽管媒体大肆吹捧马六明的绘画作品，声称他采用了独特的“漏画法”。但实际上，很少有人对马六明的“创新”技法感兴趣，反而对他的形象议论纷纷。

马六明虽然保留住了他那潇洒的长发，可是岁月却把他修长的身材变得臃肿了起来。以前的马六明有着一副俊秀的面容。正是那张充满女人味的脸蛋，使得马六明在行为艺术圈中独树一帜。可如今，那张脸蛋挂满了赘肉，再也看不到行为艺术家应有的气质。行为艺术的四项基本元素之一就是行为者的身体。面容缺少了美感、形象失去了气质，这些或许就是马六明跨界的缘由。

马六明改行的现象，使我联想起台湾策展人陆蓉之对行为艺术的一番衰评，她认为：环境变了，时代变了，行为艺术已经成为了过去。

不过，我们不必为行为艺术的前景过于担忧。在马六明跨出行为艺术圈的同时，有些人已经身不由己地跨入到这个行当之中。比如，最近爆料出来的法官集体嫖娼就是一个很好的事例。

艺术理论家认为，只要具备时间、地点、行为者身体、以及与大众交流这四个要素，任何与创作有关的行为，都可以被视为行为艺术。我觉得，法官集体嫖娼不仅可以被当作行为艺术，而且是非常独特的行为艺术作品。

首先谈谈法官集体嫖娼的时间。今年6月初，《人民日报》刊载了一篇题为“反腐倡廉的成效有目共睹”的文章，高调赞扬执政党的反腐功绩。一周之后，四位法官就上演集体嫖娼的行为艺术，狠狠地抽了某些人的耳光。

法官集体嫖娼的地点也令人拍案叫绝，不仅处于号称“国际大都市”的上海，而且还位于一家悬挂“党政机关出差（会议）定点饭店”招牌的四星级酒店。

参与集体嫖娼的人都是上海高级人民法院的法官，其中两位还身居审判庭庭长的要职。在现行司法审判制度下，高级法院的法官通常不直接审理普通的案件，而主要负责检查、复核、重审中级法院审理过的案件。也就是说，高级法院的法官都是法院系统的佼佼者，他们往往被视为法律天平上的平衡点，被当作“正义、公平、公正”的监督者。正是几位具有如此崇高身份的法官，集体上演了一幕与妓女苟合的行为艺术，津津有味地体验了一顿“一对酥胸千手揉、两片朱唇万人尝”的滋味。将四个崇高的形象与四个下贱的身躯赤裸裸地结合在一起，这在行为艺术领域中绝对是标新立异的创举。

法官集体嫖娼曝光后，社会舆论一片哗然。面对大众的质疑，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代院长崔亚东立即做出了反应，他说道：法官集体嫖娼对党的事业和国家法治建设造成了巨大影响和损害，也给境内外敌对势力借机攻击党和政府、攻击社会主义司法制度、攻击上海党政干部队伍提供了可乘之机。
崔大法官的言论或许反映出上海法院领导层的心态——反腐倡廉的目的之一是严防敌对势力有机可乘。或许今后在上海各级法院门前能够看到这样一张警示牌：“法官同志们：请绑紧裤腰带，管住裤裆里的肉东东，严防境内外敌对势力钻进去，瞎鸡巴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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