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自由

文:黄燎原 2014年6月3日 专栏黄燎原
天气炎热,想发动战争。虽然和平,才是心底的愿望。

我一直对各种“组织”充满疑虑甚至敌意,这显然也不是一个平和的态度。我也加入过一些“组织”,比如音乐、美术、摄影、文学协会之类的,当然都是被动的,但即使加入了,我也很游离,属于“化外之民”。有人群聚集的地方就有矛盾,而且这种矛盾经常很尖锐、很政治,也很小儿科。我抱着一个从众的心理跟着混,不显山露水,因为我觉得没意思。其实我也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很激烈的人,惹是生非也是我的日常生活,只是我不愿意被集体意志左右,独立发声就好。每个圈子都有公知硕大的身影,我私下明白就好。我不争权力,我拥有权力就好。

我理解的权力是一种自由,它针对自己,针对所有人,是一个公平的东西,既是私器,也是公器。每个人皆可随意运用自己的权力,随意说三道四,维护自己,以不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为底线(这条底线很模糊,很少人能持)。我的微博从不转发别人@我的社会新闻,即使@我的人是我亲爹,我不是没有自己的看法,我只是不想给人当枪使。最近美术圈很热闹,很多媒体询问我的态度,我的态度一如既往: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力,我也有,但我不想卷入权力之争,而且我也真没觉得发生了什么地动山摇的事儿,而且我觉得大家坐下来喝杯茶喝碗酒是个不错的选择。前两年音乐界的“迷笛”和“草莓”之争也曾剑拔弩张,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今天的井水不犯河水,我觉得也不错啊。每个圈子里干事儿的就那么几个人,这又是一个都不容易的时代,想保护好自己,首先要保护好朋友(对手甚至敌人也是资源)。如果争论是一种促进而不是伤害,我觉得这倒是一项很不错的体育运动。如果争论仅仅是为了挑起一个话题,以此博得公众眼球,我觉得对平淡的百姓生活也有益无害。如果争论是为了巩固或者提升自己在圈中的影响力,我觉得也无可厚非。如果争论是为了踩死一批人,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人不能脱离集体,特别是不能逃离圈子,你的言行实际上是被你的集体和圈子控制的,你当然知道如何取悦你的集体和圈子,他们是你背后的支撑,是你的“犯罪团伙”,你没有理由也不能够不依靠他们。所以,一切都与利益挂钩,这没啥大不了的,你的目的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无须掩盖。如此,大家都真实些。

这个夏天来得有点儿早,昨天晚上买了一个椭圆形的不大西瓜,意想不到的脆和甜,卖西瓜的阿姨没有骗我。其实,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是非、冲突、意外和擦枪走火,也算不上是一个和谐社会吧?起码,算不上是一个健康的社会;又起码,没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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