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在不赞同的荒诞之下 罗杰·拜伦与他的“荒诞剧场”
开幕现场来了非常多的观众和艺术家
艺术家本人也来到现场
艺术家罗杰.拜伦
9月2日,艺术家罗杰.拜伦(Roger Ballen)个展“荒诞剧场”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开幕。展出罗杰近二十年创作的的五十件作品。
作品被放在铁架上,朝向不同的方向,照片的尺寸也不尽相同,但传递给观众的感觉是一致的。
Bitten咬伤 2004
Head Below Wires电线下的头 1999
谁是罗杰·拜伦
罗杰·拜伦,是一位生活于南非的美国摄影师,1950年他生于纽约,70年代他开始自己的摄影生涯,1974年后移居南非共和国,并在约翰内斯堡工作、生活了三十五年。他的作品可以分为四个时期,从早期的即使摄影领域一直发展到,虚构的个人间的是绝对化,他的方法被称为当代摄影中最不寻常和最令人兴奋的创造式演变。罗杰·拜伦的母亲是马格南图片社的编辑,在罗杰的童年时期’,他就有机会接触到布列松等那个时代最优秀的摄影家,这些人的创作可以说在其后极大的影响了罗杰·拜伦的艺术生涯。
学生时代的曾学习心理学,这一学科在他创作生涯中后期的阶段里,给予了他极大的养分。而在罗杰·拜伦母亲去世之后,他开始了漫长的旅行,并开始了矿产经济学的研究,作为地质专家,罗杰·拜伦有机会深入乡间,进入当地住户家中以纪实手法进行拍摄,并在1974年移居南非。1994年以后,拜伦不再去乡间寻找这些拍摄题材,而在他更近的约翰内斯堡的家边上就能找到。他鲜明的照片风格与多年以来一直使用正方形画幅照相机有很有关系。自1990年代中期开始,拜伦发展出一种自谓“纪实虚构”的美学。在“边境之地”系列(2001)和 “影子房间”系列(2005)中,这种美学风格以荒诞的戏剧性场景来表现。幻想与现实之间的界线在“寄宿公寓”系列(2009)、“鸟的庇护所”系列(2014)和其后的作品中更加显得模糊不清。在神秘的置景中,人物时而缺席、时而显露,就像那些被消解肉体的手与脚,在人与动物之间不断发生互动。拜伦发展出一种新的混合美学,来揭示人类生存状况中的荒诞。
罗杰·拜伦至今已出版个人摄影集近二十本,他的作品被多家世界最重要的博物馆所收藏。尤其是近几年,其作品对中国的一些年轻艺术家和摄影师产生了重要影响。
Bite咬 2007
Broken Bag破的袋子 2003
人类的荒诞
在现场看到罗杰·拜伦的作品时,也确实给人一种沉重的荒诞之感。作品被放在铁架上,朝向不同的方向,照片的尺寸也不尽相同。但传递给观众的感觉是一致的,在一种灰色的迷蒙之下,特殊的场景浮现出来。罗杰·拜伦解释自己作品时说:即将展出的摄影作品能够超越文化和记录的功能,并且使参观展览的观众有所触动,这非常重要。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展出“人类荒诞”这一概念非常适宜,因为它象征着“人类荒诞”是人性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罗杰·拜伦对“人类荒诞”的兴趣可以追溯至1960年代。通过接触贝克特(Samual Beckett)、品特(Harold Pinter)和尤内斯库(Eugen Lonesco)的作品,开始对荒诞派戏剧产生浓厚的兴趣。荒诞派戏剧的哲学基础是存在主义,否认人类存在的意义,认为人与人根本无法沟通,世界对人类是冷酷的、不可理解的。他们对人类社会失去了信心,这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现实在意识形态上的反映,荒诞派剧作家用荒诞的手法直接表现荒诞的存在。荒诞派剧作家以不妥协以赢得尊重,罗杰·拜伦也是如此,并且他的作品已经不是对战后悲剧气氛的回应,而是刺痛当代消费文明最深的针。
他说,我开始通过拍摄照片表达荒诞的主题:人们的行为没有理由,没有方向,也没有终极的目的。漫画在这一主题下与悲剧和疯狂联系在一起,成为一种常态,而非例外情况。直到现在,荒诞剧的审美观已经完全主导了我的作品。我很高兴有机会能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通过展示我最重要的一部分摄影作品来彰显“荒诞”这一概念。 希望这些摄影作品能对参观者看待和理解人性和摄影的方式起到积极作用。
他说,我开始通过拍摄照片表达荒诞的主题:人们的行为没有理由,没有方向,也没有终极的目的。漫画在这一主题下与悲剧和疯狂联系在一起,成为一种常态,而非例外情况。直到现在,荒诞剧的审美观已经完全主导了我的作品。我很高兴有机会能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通过展示我最重要的一部分摄影作品来彰显“荒诞”这一概念。 希望这些摄影作品能对参观者看待和理解人性和摄影的方式起到积极作用。
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在介绍罗杰·拜伦的作品时说:我第一次从画册上看到罗杰·拜伦的作品时,就被一种奇特、荒诞、戏剧性的场面所深深震惊,这种震惊感不仅仅来自他作品中怪诞的人物形象和奇异的场景,更来自那种黑白质感而又说不清意义的影调,那画面结构和视觉关系的独特性,那琢磨不透的一种情绪和精神的奇幻感;而我就会进一步地不断追问,究竟是什么样的动机、生命经验、思想和现实,使罗杰·拜伦产生这样的表达,并以这样的表达方式一直持续而深入地展开?一位南非的艺术家,以一个“地质勘查员”的工作身份,在一个特定的历史年代,走遍了南非的几乎每一个村落。他就像一位“地质”工作者一样,对这片土地的地层做了一层层的挖掘、勘查,以他敏锐而奇特的镜头,将这一特殊时期南非底层民众的精神状态、生活情态和生存物态表现出来,深深抓住他们充满焦虑、迷茫、无奈、荒诞的心理及行为方式,结构出一个个罗杰·拜伦式的摄影画面。与其说是画面,不如说是“剧场”,一个巨大的上演着何止是南非,更指向于人类精神与行为、现实与情状的荒诞不经的“剧场”。于是,罗杰·拜伦又进一步将一组组静态而平面的镜头画面,结构成一场场能够让人们走进其中并不自觉地扮演“罗杰·拜伦式”人物角色的空间装置“剧场”。在这样的剧场中,我们也许不仅仅是参观者,不仅仅是演员,更可能是经历一次独特的精神体验和生命反思的艺术旅程。
Dejected沮丧 1999
Casket棺材 2000
冷漠、疏离与癫狂
本次展览的策展人蔡萌博士认为:罗杰的照片不仅仅沉迷于影调上的复杂、压抑与灰暗,也不仅仅充满着对边缘人群生存状况的同情,更不仅仅是展现被摄主体的冷漠、疏离与癫狂,而是借助着他对摄影作为艺术创作的鲜明个人风格,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失语的边缘群体在特定空间的物理存在状态。他们时而自在自得,时而充满迷茫;他们时而等待救赎,时而等待死亡。他在为他们造像并为他们发言。动物的出场似乎让混乱的画面出现了一丝生机,它们用单纯的目光、优美的形体曲线和肢体语言,去对抗混乱,去抵抗死亡。但它们也同样处在边缘、任人宰割、等待救赎。罗杰·拜伦将这种生活的无意义,引申到一种形而上的焦虑之中—荒诞。而这“荒诞”之于罗杰的作品,更多的是一种无实体的、无形的要素,它恰好打破了图像形式中的丰富、饱满与庞杂,甚至是混乱。荒诞更像禅宗里的“空”和“无”,从而暗喻着另一种丰饶(其实,“荒诞[absurde]”一词的词源属于音乐领域,在拉丁语中,absurdus就有“聋的和听不到的”意思)。罗杰是用这种精神上的丰饶和富足去对抗视觉上的“满”。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艺术家是在用荒诞去打破由他所建构的复杂图像!而他用照相机去制造、捕捉和正视荒诞的目的,也许恰恰是为了转移、摆脱与逃离荒诞。于是,在这个过程中,荒诞成了一个借口,一个不断翻转的介质;而一种创造性的工作—艺术创作,对于罗杰·拜伦而言,恰恰又成为他摆脱荒诞的手段与途径。恰恰是这个不断周而往复的过程,引发了荒诞图像的大量增殖,并由此导致了另一重意义上的荒诞。
即同样在南非,罗杰·拜伦的作品也会拿来和肯特里奇比较,肯特里奇的作品也直面南非种族隔离时代的历史,两者同样都以多种方式融合多种媒介,创造了一种新的当代艺术表现形式,对人类生存本质有着深刻的洞察力和反思。
拜伦之名来自于英国著名诗人拜伦,他的姓名是George Gordon Byron,而罗杰·拜伦是Roger Ballen,但即使这样在诗人拜伦的光环之下,也依然有摄影师拜伦的一席之地,那是一片冷漠、疏离与癫狂的草席所围成的蛮荒之地。
Mimicry模仿 2005
Wiggle扭动 2007
展览现场的罗杰作品
展览结束日期为9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