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北京在“爱人的形状”与“变身之间”共跨年
12月5日,蜂巢(北京)当代艺术中心迎来跨年群展,主展厅A厅群展“变身之间”与BC两个展厅主题群展“爱人的形状”双展齐发。
A厅群展“变身之间”现场
夏季风、包一峰 现场合影
主展厅群展“变身之间”,作为“2020北京798艺术节”系列展览之一,由蜂巢青年策展人于非策划,邀请李维伊、宋琨、孙一钿、张移北、祝铮鸣五位艺术家参展。她们以绘画、雕塑、装置等媒介在作品中进行着现实层面之外的对于躯体的变形与身份的置换,在空间中构成相互之间形态各异,又分别自恰的独立生态。
李维伊 《迟早01_1》 110×103×20cm 不锈钢镀金,收藏级数码打印 2020
如果在搜索引擎中去定位“变身”的词条,会发现它被释义为“一种架空的身体形态变化”,直指源于日语中躯体变形的技能属性,是广泛应用于二次元文化的基础设定。我们对此自然并不陌生。那些拥有特异功能的少男少女,和具有魔法的神兽与精灵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摇身一变,实现在短暂的时间范围内某项特定技能的飞跃或完整机体的升级,最终每每得以化险为夷。作为观众与玩家的我们在不知不觉之间习惯于将“变身”认定为流行文化中虚拟世界的专利与特权。若是打破次元壁与时空的界限则不难发现,“变身”实际上有着颇为庞杂与漫长的历史可供追溯。
宋琨 《泛灵净界-潮汐》 140×180cm 布面油画 2019
孙一钿 《美元兔》 243×152cm×2 布面丙烯 2020
正如人类在迥异的神话传统里不约而同的由尘土塑造成形,原始宗教坚信自己的祖先是由某一种特定的动物、植物或无生物转化而来,古希腊的神祗皆由自然界中的事物幻化生成且可变形为万物,炼金术士用上百年的时间进行点石成金与人造人的试炼,再到来自民间口口相传汇集而成的史诗、寓言、童话故事、志怪小说中那些光怪陆离、千奇百怪的际遇,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正是这些来自历史深处,由臆想、图像、口述、文本交替演进编制而成的多重生态的集合体,将“变身”作为一种跨文化跨时代的内在共识与神秘情结进一步推到了我们当代生活的台前。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艺术创作者们得以畅快而自由的进行她们对于身体、存在和生命带有无限流动性的想象。
张移北 《烬余》(局部)装置综合材料 尺寸可变 2020
祝铮鸣 《无量意》 61×82cm 绢本设色 2020
展览中的五位艺术家不约而同的在彼此的创作中保有着“生物多样性”的气质,在勾连起各不相同的造像系统与物质元素的同时,构建出非脸谱化的形象与难以轻易识别的多重身份。她们并不满足于制造猎奇的视觉形象,而是更加乐于培植可以自由生长的机体以及发掘与之对应的文化生态。在此,躯体是一切故事初始发生的场域,是开展造像仪式的道具,更是承载无限可能性身份的容器。就这样,艺术家们打造着各自的偶像,创建着不凡的图腾与奇观。从身体性物理界限的破壁开始,她们便游走在某种显而易见的真实之外,在不同的神话故事、宗教系统、与流行文化中自由穿行,如同享有了时空的任意门。
BC两个展厅的主题群展“爱人的形状”现场
在BC两个展厅的主题群展“爱人的形状”,则由蜂巢策展人赵小丹策划,展出葛雅静、龚辰宇、管玉、孔千、李维伊、卢豫、王顷、王文婷、夏禹、徐悰、于霏霏等11位艺术家的作品。
葛雅静 《冷血的爱》221×180cm 丙烯,油彩,油粉棒 2020
龚辰宇 《偶像-SM No.2》 150×200cm 布面油画 2020
老普林尼在《自然史》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西锡安陶工布塔得斯的女儿爱上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当男子要远行的时候,她借助火把的投射,按照火把投射出其面部的阴影,在墙上刻画了一个黑色的轮廓像,以告慰久长时间由于分别带来的想念。当爱人远去,中间空缺的部分,当是以诸种情绪和事件的回忆所填充。尽管女子的父亲,用黏土压在这个像上做出了一个塑像,成为了第一个采用黏土制成的肖像模特。实际上,经由爱人之手,以爱人的名义所绘制的绘画作品也不在少数。
管玉 《触不可及》 40×40cm 木板丙烯 2018
孔千 《可以回家了吗》 27.5×21.5cm 铜板版画 2018
在此,展览试图讨论的是,具备自主意识的爱人之手,究竟是以何种方式呈现爱人之形状,又是通过怎样的故事去填补轮廓内部的空洞与想象空间的?如此,以“爱情”的名义所进行的订制绘画并不在此讨论的行列。艺术可以是一种审美,也可以是一个故事的表达。在审美逐渐得以建立的当下,我们似乎更愿意新瓶装旧酒式的去听一个又一个套路相当的故事。这就是当下,在这样一个数字化的时代,我们乐此不疲的去谈论艺术的边界、事物的轮廓。愈发地用一种建构起来的,抽象的眼光去观察、剖析、分解以及重构眼前之所见。原本完整的故事如碎片,打碎了,添油加醋之后,再用新的逻辑串联开来,似乎就会得到新奇的体验。就像是刷了颜色的展厅本身就配备了一层情绪的滤镜。
李维伊 《恋人们 2017》 双屏录像(静帧) 1'18'',0'42''
卢豫 《女乃》 186×130cm 布面油画 2018
人类的荷尔蒙不停歇,关于爱的讨论就不会存在尽头,这一被美化了的动物的天性。那么在当下,展览所选择的这些艺术家当中,他们相较以往,又具备了怎样的特性?在形状与形状的对峙,与故事与故事的交叠中,女性的视角与男性的视角是否还是各执一词,抑或在这一对比的场所中,能够感受到不同讲述模式的速率与波动。
王顷 《相见 》 42×76cm 狼草纸、综合材料 2020
王文婷 《女巫中最可爱的一个 》 40×50cm 木板上水彩丙烯 2020
在人类自体激素分泌的前提下,故事变得美妙动人。而就格林斯女子在墙壁上画出的轮廓早已在久长历史形态的演变下变得奇异陆离。轮廓与皮囊,是的,在视觉为主的当下,我们更瞩目与这些,这似乎也是不断加速的时代列车所不断训诫人类的一种方式。而流动的数字媒介所形成的新的河流,两次迈进的也不可能是同一条,甚至其中的偏差会更为巨大。那些基于道德伦理意义上的爱与爱人,图画中那些深刻的隐喻和表达,这些曾经的视觉核心点我们甚至可以就将他们留在过去。
夏禹 《戴口罩的人》50×40cm 木板坦培拉 2020
徐悰 《无题2009》 150×120cm 布面丙烯 2020
这个展览的主题似乎是具备了一丝丝的上帝视角,试图能够让创作者和观察者都可以具备第三重身份,去思考和度量双重或者多重关系。那么在这个“轮廓”当中,艺术家如何去表达中间那部分流动的、甚至带有沉浸式的意识形态与意识形态之间的交融,策展人认为这个命题留下了十足的空间,可以将这个展览看做是某种限定身份的表达。
于霏霏 《我是我自己的沙皇 No.1》 L: 60 × 90cm M: 45 × 67.5cm 铜版纸喷墨印刷 2019
于霏霏 《确实是对生活感到了十分的厌倦 No.2》 L: 60×90cm M: 45×67.5cm 铜版纸喷墨印刷 2019
于霏霏 《确实是对生活感到了十分的厌倦 No.2》 L: 60×90cm M: 45×67.5cm 铜版纸喷墨印刷 2019
据悉,本次群展“变身之间”、“爱人的形状”都将展出至2021年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