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展的“独立觉醒” 来自CAFAM的黄色预警

作者：朱凡 2014年3月1日资讯 •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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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CAFAM双年展2014年2月28日在央美美术馆开幕，完成了一次对于策展的集中讨论，将“策展”推上了关注的核心。与中国时下当代艺术语境中的策展人的“失语”状态形成对仗，本次CAFAM双年展将策展提上了讨论日程，“无形的手”这种对于隐形力量的讨论，是一次针砭时弊的有效质问，还是曲高和寡的内部学术会议？是策展独立意识的觉醒，还是对于策展重要性的复兴？相信关于本次CAFAM双年展的讨论还将持续进行。

与首届双年展以“超有机”为主题的纵向展开不同，第二届CAFAM双年展以六位来自国际不同学院策展专业的策展人为领，展开六个板块，将“策展”这一话题推之关注的焦点。建立在学院制度基础上的策展人选择，首先就将双年展与学院教育——尤其是策展这一学科的教学挂上了紧密的连结。今年有国际六所具有策展专业的艺术学院推荐学生共同参与，六位年轻策展人是中央美术学院的胡丹洁、中国美术学院的马楠、英国皇家美术学院的克里斯托弗•哈蒙德、美国加州艺术学院的翁笑雨、荷兰阿佩尔艺术学院的安吉拉•杰拉迪和法国勒马加赞学院的维罗妮卡•瓦伦蒂尼。

新闻发布会上，徐冰、王璜生、余丁、王春辰与六位策展人共同对话。徐冰表示，这次双年展的意义在于基于学院的教学平台，将双年展模式引入校园，与校园内最年轻的策展人、艺术家完成交流，同时他们并没有收到当代艺术圈的浸染，而将艺术现状引入艺术教学之中。在他看来，本届双年展关注了国际艺术生态中尚未解决的课题，并通过策展谱系考对当代艺术策展的历史梳理。同时关注那些尚未成为知识的概念及范畴，对现实中生动、敏感的问题予以讨论。余丁表示，通过在双年展筹备期间，各位年轻策展人及团队之间的合作与冲突是这次双年展的亮点，国际上不同的艺术院校的策展人基于学院双年展平台下的合作令人期待。王春辰在答记者问时表示，通过组织央美人文学院的研究小组对于近20年国际语境中“策展谱系”的梳理，方才发现，对于策展理念的研究非常匮乏，这次梳理也是作为双年展的重要补充。

回归于展览，与双年展题目“无形的手”相似，六个策展板块几乎同时选择抛出一个复杂的策展命题进行实施：“游戏理论”、“《金枝》的密码——巫术、鬼魂，与面孔的经济学”、“没有木偶比操纵者更愚蠢”、“博物馆地下学”、“关于模糊性与其他游戏形式”、“物的议会，抑或，在持续迷惑的好奇中漫步”。

通过强有力的主题提示加之与策展人理念的紧密链接，本次CAFAM双年展虽然在世界范围内选择艺术家参与，但无疑策展人的意志与主题的宏大叙事对于艺术作品本身的内核表达形成了强有力的导向，甚至形成遮蔽。在现场与随机观众的讨论中，普遍提到，在策展理念如此强烈的前提下，已经无暇思考对于单个作品的独立表达。对于策展理念甚至缝隙中被忽略的问题的讨论固然重要，但当策展成为展览的中心，甚至对于艺术作品的主体形成挑战时，这期间应当如何平衡。策展是否真的已经超越艺术创作本身，形成独立的重要话语？基于学术知识的看似繁复、倒装、诗意的主题，与当下的艺术环境是否展现了密切的关系，形成有效的对话关系，想来同样值得思考。

作为CAFAM的第二次双年展，很难不与2011年举办的首届进行横向对比。首届双年展对于“超有机”的讨论及发散的“超机器”、“超城市”、“超身体”和“生命政治”四个单元的展览构成，通过抛出问题并从多角度解析这一概念，并基于此完成了对艺术家的独立选择，呈现了美术馆双年展的视角与选择态度，这同样契合了央美美术馆基于学院背景的教育身份。抛开层层概念，第二届的展览结构则更为简单，甚至呈现一种对于旧时的回归，成为了基于全球艺术教育甚至是策展学科教育的一次讨论，虽然延续了国际性的讨论，但内向地回归学院的教育系统。这是否对当下当代艺术中更为鲜活的部分相关？如果强调年轻学院艺术家基于个人策展理念的独特选择，那么对于艺术家的选择是否可以呈现出更为意外和惊喜的名单，以出现的中国艺术家为例，部分的出现依旧显得顺理成章，安全系数颇高。

同样值得关注的是，在这六次策展人中，男女比例为1:5，虽然从性别的角度讨论已然不是什么新潮的话题，但基于目之所及的中国当代艺术领域之中，策展人行业仍然是雄性荷尔蒙抢占上风。从本届双年展选择比例上的倒置乃至超越同样不失为一个小小的切入点。

尽管怀抱疑问但不妨碍同样作为期待者，这依旧是年度重要的展览项目。从开幕式上观者云集的现场来看，当代艺术圈中的众多艺术家、画廊及机构的负责人、美术馆馆长等都出现在展览现场。无疑央美美术馆双年展已经成功获得了艺术界的极高关注与认可。七星集团、现代传播、时代地产、大唐艺术基金为此次展览提供了赞助，从另一个侧面体现了央美美术馆的自身品牌已经获得大众的认可，赞助机制的逐步成熟同样有利于美术馆更好地调动社会力量运营展览项目。

央美美术馆围绕本次CAFAM双年展还将举办多场学术活动，包括讲桌，馆长圆桌讨论、国际论坛及工作坊等，展览将持续至4月20日。近水楼台的笔者表示，还将多去看看，或者能得到不同的感受。你呢？若是错过开幕，将何时到访？期待合而不同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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