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从汉代依始知晓南方有鳄,鳄鱼代表了蛮荒与边缘的文化,同时它亦是从恐龙时代一直存活至今的古老动物,可适应各种恶劣的生存环境,足以见其生命力之顽强。这条21米长的巨大鳄鱼,用柔韧的藤条与竹篾,坚硬的钢铁脚架,通过古老的东方手艺编织而成。鳄鱼的腹部设有一个暗门,观者可以从暗门走进鳄鱼的体内与作品进行互动。这个“不速之客”散发着山野之气,充满攻击力地张开大嘴,仿佛拥有吞噬千军万马的势力,让观者闻风丧胆。此刻它的存在打乱了现代人轻松休闲的生活步调,提示着危机无处不在。同时,这条“大鳄”不加着饰保留了藤条与竹篾的自然状态,以一种粗犷有力的立场在与这个代表着物欲与金钱的现代化商场相互抗衡,相互适应。
可以说,“大鳄”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的构成,同时兼有西方工业化的粗犷有力,又不失东方哲学中宁静的禅意。我们要面对这样一个史实,自古以来东方一直作为在西方文明中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充满浪漫主义的异域形象而存在,如今崛起的东方在西方眼中有如这只大鳄一般来势汹汹。同样我们也应该自省,西方文明把握着当下全球中心的话语权,现代东方文明将立足于何处,又指向何方?吴达新为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大鳄,究竟是危险?还是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