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苍夷的《截面》系列悬挂在展厅中央破烂不堪的展墙上。虽然均为受损之物,可细小精致的单孔与墙面斑驳的缺口形成对比,作品的艺术性得到强化。《截面》上的图像既有东方的、也有西方的,既有传统的、也有当代的。刘广云说,这些图像均在其艺术学习与实践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并且也是中西方艺术史中无法回避的作品。把挑选出来的图像印刷在铝板表面之后,刘广云按照30乘30厘米的规格进行切分、打散,随后整齐叠放,形成一个立方体。“我邀请到专业的射击手,并在允许的环境中,让他们射击这些外表附着标靶图案的立方体。”射击过程结束后,刘广云组装碎片,形成了我们所看到的画面。 “在当下的文化环境中,面对各式不同的图像,我们有时难以从中找到一种关系。” 在射击的过程中,子弹既可能穿透小便器也能够刺穿水晶骷髅,不同时代的图像因子弹所连接,他重构了图像之间的物理关系、认知关系。除此之外,作品也呈现了攻击的盲目性。“有的人,在攻击或批判某个对象的时候,可能针对的只是一个局部,而没有看到整体。同样,在射击的过程中,射击手进入了我设的局,攻击的只是标靶,而不知道其中包含了什么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