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 身体是灵魂的图画

参展艺术家李津、靳卫红在现场创作的肖像前合影
“男•女”李津、靳卫红巡回展首站选在了山东美术馆,2014年11月22日,展览在此隆重开幕。随后,李津、靳卫红为观众呈现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现场创作——一男、一女,接着还进行了由娄烨导演的作品——李津、靳卫红“男•女“展纪录片首映,由廖雯主持的李津与靳卫红的对谈,以及由寒碧主持的阿克曼、严善錞、吕澎之间的对谈,将展场的气氛一次次拉向了高点。
整个展览,给人的总体感觉——套用两个成语表述就是:津“津”乐道,回“卫”无穷。李津作品中的“男人”与靳卫红作品中的“女人”对话,欢乐与孤独、绚烂与返璞、诙谐与严肃、交谈与自语等等之间的相遇,构成了一场场沉默的辩证。策展人阿克曼介绍说,最令他关注的不是男人和女人在性别、生物学上的辨识和认同,而是关涉到社会如何将人们的描述对象返归到对自身的表达。这其中隐喻了当代水墨的一种转型。在他看来,维系传统文人水墨画的文化结构在中国已经失效,使当代水墨成为了无根之兰,逼迫水墨创作描述对象的自我观照,即身体。

开幕式上,策展人阿克曼发言

观众在凝视中会想些什么?可能只会告诉画中的女人
当然,我们每个人都试图去了解自身,只是策展人或者其他言说者通过言语,而艺术家更多的是通过绘画的方式来实现。因此同时,观者不得不转向通过他人的作品来认识自己,而且在很多人看来,画面时而是过度的、隐晦的阐释。事实上,相对于不同的个体而言,这种“度过”、“晦涩”却带来了不同理解的可能性。从李津的作品中,靳卫红跟我们大多数人一样,看到了李津将世俗中的欢乐呈现在画面中,美食的,爱情的,自嘲的等等,然而她更持这样的解读:李津将欢乐放大到让我们感到孤独。作为女人,靳卫红说,我们无法从中完全获得男人们所呈现的思考和语境,或者说,男人和女人对社会的认识是两种不同的思维模式,它既来源于性别上的差异,更是来自生活经验的不断积累。在李津看来,正是女人在社会中的特殊的地位和所承担的角色,她们很难突破社会束缚,并说服自己随心所欲地去做一些事情。相比而言,李津认为靳卫红更加理性,作品更加苦涩,“我像个孩子,她更像个母亲”。
因此,虽然展览主题是男、女的对话,策展人也给出了关于水墨当代性的理论构建,但这次展览,俨然成为了李津与靳卫红自身经验内在的互换,他们通过各自创作,完成了从过去到现在、从他者到自我的表达。李津说,靳卫红年轻时的一段时间里,画面很注重唯美的表现,而随着岁月的历练,作品中逐渐出现了苦涩的味道;靳卫红说,李津调动了他整个生存经验进行绘画,把关于美食、爱情的东西,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在纸上,与他们之间构成了心心相印的关系。

块状的展场结构,每组作品拥有了相对独立的存在空间

男人和女人坐像
即便是他们的自我陈述,也没有比对彼此的表述“高明”多少。李津认为,再高贵的灵魂,都是由肉身包裹着,肉身不存在肤浅,也不存在色情,它承载了肉身的精神,是精神的反射,这种“反射”是有态度的。对于删繁就减的创作转变,靳卫红则认为,复杂的社会经历并不是障碍,不会干扰,最重要的是说出自己的话,所以“我把想说的话变成画中最简单、最单纯的东西时,我就达到了我要说话的要求”。
人类的身体是人类灵魂的最佳图画。在此,维特根斯坦的这句话或许可以如是说:男人/女人的身体是男人/女人灵魂的最佳图画。身体没有被当做物体,而是被看做了艺术品,看做了自行言说的另一个我。

透过镂窗的作品和女人

无人入境时,长廊式的空间里,作品在沉默中自相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