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王音
去唐人看王音,想来是这个周末的重要之事。王音以他的不善言谈,将展览名取为同名,这也是其与唐人合作之后的首个个展。
展览仅使用了一楼的展览空间,加强了绘画作品的集中性,通过展墙构建了曲线式的观展路线,同时也避免了在入口处的一览无遗。这样的精心构建实则仍不妨碍王音的直白。展览展出了王音自2009年至2014年六年来的绘画创作,共展出了13张绘画作品。
入口处,以《藏族舞II》与《布依舞II》两幅大尺幅的民族题材作品为折角。而以裸体形象出现的《大床》与《左右I》被并置于一楼的小型展厅,与题材和形象相对呈现一种情绪上的通联与私密,颇有几分羞涩之意。绘画中,人物的手部、面部与其他所谓传统的细节被王音看似忽略,而是构建了一种更为块面化的讲述方式,轮廓化的画面结构,也使得其作品有着异于他人的气质特征。
在王音的画中,依旧可以看到那种重叠式的反复研究,尽管展出作品只有寥寥数张,其中画面结构的相似性依旧可见。从大尺幅作品对于民族舞蹈的讨论,祛除人物形象的细节,仅以背部甚至身体的部分示人,舞蹈的动态与形制被有意识地截取,在一种不甚完整的表达中,隐藏民族的服饰特征与舞蹈姿态。而《画家》与《赤脚画家》的并列关系更为明显,以画家为题材的两张创作,通过对于绘画静物与身边日本女人意象的调整,从某个角度呈现了王音对于相似结构的反复尝试。但这种反复的特征并非是展览有意呈现的,甚至在笔者看来,是有些许回避的。展览更倾向于在对其阶段性创作呈现的同时,展开其创作思路的块面。其内在更多的线索,是需要建立于对王音过往创作轨迹的深度了解与挖掘之上。
对于中国油画早期的关注于讨论令王音的绘画线索有着多角度的生发。舒可文的总结十分恰如其分,“我们曾看到他涉及到的问题包括中国民间绘画与学院绘画之间的权力关系,对苏派画法与苏俄文化的精神联系,苏派画法与父辈的文化环境,边疆题材与现代意识的相互观看,延安美术中思想解放的政治关联。”在多重的对立关系中,其实不难发现,王音绘画中的关注与讨论,与政治结构中老派且颇为尴尬的绘画母题有着更为密切的关联。但直白的王音有着自己的固执,他并不在意与回避这些元素,苏联、民族、日本的形象在绘画中反复被提及与讨论,他以他个人的绘画经验对于这些美术史上话题进行讨论,颇为坚持。
在展览现场,王音婉拒了采访,他表示,对于解释这件事儿他并不在行。也好,安静看展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