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可及的“一粒尘埃” 欧阳春时隔三年后的北京个展
艺术家欧阳春
对于每个人来说,我们都有可能是空中的“一粒尘埃”。
伴随着欧阳春22年的这1319颗“尘埃”似乎显得有些特别,它们被安置在了一所展览的时空里面,在其中搭建了一所看似房子的空间,高近6米,特意在房子的顶部安置了一扇类似天窗的设计,从上至下的光线,不言而喻就像是阳光洒进房间的一束束光。除了别具洞天的展厅设计之外;上下台阶的错落空间之外,它更像是一次穿越时光的记录器。对于欧阳春来说,”这些类似“手稿”的背后,它更像是我未来创作的情感基础。在这个20多年的创作里,这些“小稿”的创作基本都是随机的,如果我把它真正当回事了,再去赋予它们一个概念,我会觉得它们会变成一件很装的事情。”
整个展厅偏后的位置,就是这粒尘埃选择落地的位置
继今年年初,欧阳春于香格纳上海的首个个展“我的故事”之后,再在年底于香格纳北京空间以今年最后一次展览“一粒尘埃”的完满落幕。通过这两次个展,也给到了观众一次机会看到一个立体的欧阳春,一个在绘画之外的欧阳春。不同于以往,此次个展将展出艺术家单独一组贯穿几乎整个创作生涯至今的空间绘画装置作品。这组作品由 1300余件并开始于1993年,在不同材质上的绘画,以及一张最新的布上油画组成一个纷繁璀璨的空间,共同组成了此次个展“一粒尘埃”。虽然这件空间装置最多仅能容纳10余人,但是时隔三年后,欧阳春在北京的个展还是得到了众多前来捧场与参观的朋友及慕名而来的藏家及观者。
一间10余平米的空间装置里,高近6米的一粒尘埃“ 展开来看的故事可以看上好几天
如果说年初的个展《我的故事》是一篇章节式的小说,那此次的《一粒尘埃》可能更类似于一篇散文,一首诗歌,或者一次坦诚的表白。正如欧阳春在采访中说提到,“这次个展是非常个人化的,它与我之前大部分展出的“绘画展”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而这次我所想要说的内容基本都在画里面了,已经不需要任何文字的阐述。它们对于我来说都是非常珍贵的内容,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想着要把它们留存下来,这也跟我的心比较细有关系。我会有选很小心把画保存下来,因为它们会随着我东搬西搬的到处漂流。”
看到这一整墙的回忆,真的好想问问过去的自己在哪里
仰视的是“尘埃”亦或是“岁月”
说起最初开始以这种方式绘画的原因时,欧阳春坦诚的说道,“刚开始画的两三年里(1993至1995年),自己生活也非常的拮据,连画材也买不起,自己就将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物件作为绘画的对象,起初还是把它作为寻找乐趣的一个过程。但是过了几年后,我发现这件作品实际上可以成为一件跨越时间的集成作品,然后才有意识的延续下去。它就像是一个视觉日记一样的存在。直到2006年,慢慢开始尝试创作更大尺幅作品后才停止了这些小件作品的创作。”第一个来到现场的藏家田军则在看完展览后分享到,”‘一粒尘埃’教给我们一个重要的人生道理:顽童的任性是没有报应的,贫穷,卑微,邪念,邋遢,失败,放纵都可以在坦诚的转换中获得积极的力量,越是透着一股坏劲,越是荷尔蒙生机勃勃的绽放。“
唯一一件大尺寸的架上作品 它与对面的1319件小尺幅作品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正如欧阳春在展厅中所写道的,”这一觉睡了好久。我醒来时,太阳已经照在法拉利的挂历上,无数的尘埃汇聚在这缕光线里,仿佛无数小丑同时在一个孤独的舞台跳舞……“试着回想下曾经多少次此类的场景浮现在眼前,然而我们留下的回忆却真的成了那颗尘埃,但是欧阳春却留下了这一幅幅的作品,他们成为了一件跨越时间界限的作品,这时人的记忆就可以随意的去选择回到过去的哪一个节点。”例如这个曾经装过土豆的塑料袋,当时也没什么钱,好不容易买了几个土豆后就用开水煮过后,沾着白糖把它们吃完了后,我就在装土豆的袋子上画了一幅‘土豆弟弟’、还有当年买不起手机,我也只能用捡来的手机地板作为创作媒介,然后开始把它想象成一个大哥大来创作以及1993年刚开始学画画时候画的第一张画,它记录了我过去每一个瞬间所发生的记忆等等”欧阳春指着墙上的作品说道。
“这个曾经装过土豆的塑料袋,我当时也没什么钱,好不容易买了几个土豆后就用开水煮过后,沾着白糖把它们吃完了后,我就在装土豆的袋子上画了一幅“土豆弟弟”。
“记得当年买不起手机,我也只能用捡来的手机地板作为创作媒介,然后开始把它想象成一个大哥大来创作”
欧阳春透露到,“此次的展览只有一件可以销售的内容,就是与一位收藏家的互动。由藏家提供给我25件私人物品,我再给他25件私人物品,组成的50件创作的载体。我想要去将这粒尘埃跟不同的人去分享,发生更多的故事。最后这件完成后的作品,与今天你所看到的展览形式是差不多的。”
“这是我1993年刚开始学画画时候画的第一张画”
"这是我吃过的一盒劣质的冰淇淋,再在包装盒上画的这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