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王礼军的旧家具木板系列作品中,也对应了相同的反“反物”性。“上午10点,布卢姆化名弗洛尔,与一名叫玛落的女打字员交换情书。他是通过在报纸广告招聘女助手而跟玛落通起信来的。他到邮局取了玛落的回信,拐进无人的墙边看信,看完信不禁飘飘然起来。走到大桥底下,他把信撕成碎片丢了,然后到教堂去做弥撒。”乔伊斯出版于1922年的小说《尤利西斯》也同样记述了现代奥德赛的故事,游荡的布卢姆如奥德修斯在海外漂泊十年,寻找精神上的父亲。而奥德修斯的船只,要经过女海妖塞壬(Sirens)出没的海域:这里布满暗礁。经过的船只,往往受到塞壬的歌声诱惑,最后触礁,船毁人亡。王礼军的作品,正像是沉船的碎片,在对已知世界的彻底摧毁之后,奥德赛重新踏上了新的征途。尤利西斯-奥德赛这样的双重结构,在 作品《wu-1》中,对应着现代文明更新之后的精神性联系,既原初家具-作品之间的联系,现代文明中已没有了古代文明中的英雄和英雄业绩,没有了令人向往的忠贞爱情和伦理道德。技术作为世界现实展现的方式,在展现过程中,设置了现实本身。《尤利西斯》是反“英雄”的,而家具本身早已缺乏美学特质,呈现为冰冷、封闭的现代效率,家具本身是对反“英雄”、“反物”的呼应。而在对原本家具的拆解中,王礼军完成了反“反物”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