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不乏以画作为背景比爱心手势拍照的妙龄少女,在她们眼中粉嫩的卡通人物正是清新甜美的表现,是“社会人”佩奇的同类,然而画面背后隐藏的苦难与疏离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一名西装革履的银发老外健步走到展厅中央与人拥抱致意,我误以为是安德烈,不禁感到意外,难以将这样利落潇洒的形象与怪诞卡通联系起来。询问工作人员才得知果然不是艺术家。长手长脚,身着橘红色毛衣、黑色长裤和运动鞋的安德烈本人正在前台与人交谈。我细细打量,高度近视的眼镜后面藏着一双与画面中人物一样大的眼睛,腿长地略微有些比例失调,与其作品中杵着长棍一样四肢的人物高度重合,彬彬有礼的谈话中看出并非滔滔不绝。我上前道出“消极性”与“积极性”的疑问,安德烈表示赞同,有言“Painting is the matrix of negativity 绘画是消极的发源地”,并补充到“消极性并非一种不好的东西,两者相辅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