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靳卫红的绘画中,特别是在新创作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了她的一种转向,即缩小了画面主体对象的构图,丰富了其生存环境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可以说,如果之前是通过单一和空白突出某种整体的失意、思考、孤独,那么作为情绪的艺术描写,这种叙述在更大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中得以展开,如《断望》,《一阵东风》、《春信图》等。靳卫红对女性/艺术与自己/身体的思考超过了李津在其艺术中对象的表现。靳卫红对女性/孤立的呈现,持续了很长时间,或者说花了浓重的笔墨,相比而言,李津则早已为自己的“艺术生活”准备了舞台、道具、演员、剧本等,而靳卫红似乎是自导自演;我们还可以说,她还时不时的处于照顾“孕妇”的状态中,这是艺术家另一种虚构的身份寻求和渴望,这是靳卫红作品中最值得深思和追寻的疑惑。相反,李津将生活中的悲伤、快乐、孤单、喧哗都放大到“让人窒息的地步”,也是无遮掩的方式。但两者是并行不悖的,他们用各自的画笔描绘彼此的对象,如同活动现场进行的常规项目:现场绘画艺术家本人,并没有直接影响到对方对男/女、男性艺术/女性艺术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