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AT青年计划” 三人行,齐发声
OCAT深圳馆空间外景图。
从北京空降深圳,离开自家地头——艺术机构扎堆成“灾”的798艺术区,小编对榕树、社区包围的华侨城当代艺术中心(OCAT)颇感好奇。一边是“叮铃哐啷”正在作业的施工重地,一边是舒适惬意的小资餐馆,位于其中的OCAT十分低调,仅以稍显醒目的A、B展厅标示出自家地盘。好吧,小编暂且将自己土鳖的心收住,谈谈9月20日在此举办的“OCAT青年计划:三个个展”。“OCAT青年计划”是执行馆长黄专于2010年发起的常设项目,皆在将当下正发生的事情——活跃的思考、活跃的创作——带入一个专业的公共平台之中,与大众分享。OCAT艺术总监卢迎华强调,虽以青年计划为名,可项目针对的并不是生理上的,而是思维判断上的年轻态。
OCAT深圳馆十分低调,若没有海报标识,无法得知正有展览展出。
今年的“OCAT青年计划”邀请到梁玥、秦晋和王墒三位分别居住在上海、广州和北京的艺术家,呈现各自近阶段的部分艺术创作。虽不是有意为之,可三位艺术家都带来了各自尚未公开展示的创作。例如,秦晋在个展“对迷信的人来说,献祭就是真的”中展示了自己从剧本写作到拍摄剪辑到后期处理的,耗时两年多的,于今年八月新鲜出炉的三频电影作品《白沫》;年初参加“新作展”的王墒在个展“希克苏鲁伯先生”中呈现了他今年以新的创作思路构想的雕塑和装置;梁玥在个展“简单的继续”中带来了她今年八月在阿拉斯加旅行时拍摄的作品。没有策展人,三个个展均由艺术家自己构思,而在实施的过程中邀请到对其创作较为熟悉的写作者,以文本的方式参与其中。
OCAT深圳馆艺术总监卢迎华(左)与艺术家王墒(中)和秦晋(右)
王墒个展“希克苏鲁伯先生”其中一个展厅
若地理没有学好,或许会和小编一样不太理解王墒个展“希克苏鲁伯先生”讲的是啥。创作涉及绘画、影像、雕塑等多种媒介的王墒解释,“希克苏鲁伯”是六千万年前导致恐龙灭绝的陨石的名字。面对自然史、人类史等文本叙事,艺术家从个人角度切入将其实体化。而混入自我体验的雕塑装置没有文本的普世性价值和唯一性原则,变得荒诞,离奇。
作品《当形式成为态度》
《当形式成为态度》是置于角落的三只石膏手。每只手的手腕部位都标有一个数字以及两个英文字母MA。王墒以地质学术语MA——百万年以前(million years ago)标示出石膏手的进化年代。从五千五百万年到一千五百万年到一千万年前,手从五根手指头逐渐变为三根,最后仅保留下中指,王墒以人手的形态描述了马脚趾的进化过程。然而进化结果配上“中指”这带有挑衅意味符号,令原本严肃的进化事件变得诙谐。
法器系列之一的《希克苏鲁伯的炉》。
人类对自然心存敬畏,为克制其中的焦虑,人们以法器承载。然而以高科技手段制作而成的铝合金法器承载的焦虑,不再源于自然的,而是源于人类对自己科技的敬畏。
《希克苏鲁伯先生的肖像》
《希克苏鲁伯先生的肖像》局部
对于毁灭恐龙的希克苏鲁伯陨石,王墒希望将其具象化并赋予人格魅力。然而它的实体,金色的牙齿,却是艺术家儿时磕掉牙后的写照。王墒说,牙齿撞击地面的原理与陨石撞击地球的一样,只是尺度上的差别。它们共同显示了对命运的无法掌控性。对于恐龙的灭绝,是好是坏,全基于个体的判断。为此王墒以个人事迹作用其中,将极为宏观的历史事件变得个人化了。
《光合反应中心》
《光合反应中心》局部
《光合反应中心》中的六边形是植物光学作用的细胞形状。因工业革命而生成的相机与植物一样,运用光能。如今相机,作为工业革命后的产物之一,成为异化自然的某种力量,而绿色植物,早在很久远的时候,曾是侵蚀大陆造就大量物种灭绝的力量。作品如同一座纪念碑,既讲述了自然过往的无常变化, 也纪念了人类登峰造极的历史时刻。
作品《洞》
制作珠宝的王墒觉得,人类目前使用的大多数物质均从地底采挖而来。而地下是一个未知的空间,被锁住的地洞既蕴藏着珍贵的物质,也暗含危险的力量。艺术家以此暗示人与地球未知的命运。
秦晋展览现场。
秦晋展览现场第二部分呈现了过往的作品,对自己创作进行了梳理。
秦晋个展“对迷信的人来说,献祭就是真的”分为两个部分。在第一个部分,艺术家呈现了其最新作品《白沫》。与以往记录行为的录像不同,作品包含电影的拍摄手法。三频并置的《白沫》以年老的女儿写信给年轻时去世的母亲的故事为引子,通过叙事片段、记忆场景与意识空间三者隐藏了人物之间的关系,令女儿与母亲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第二个部分呈现了艺术家早期的行为录像《二十九年八个月零九天》和近期的作品《盆骨》。对于展览题目“对迷信的人来说,献祭就是真的”,秦晋表示,“以往惯于寻求庇护,并将其中的冲动作为创作的起源,而如今令我产生更多勇气做下去的是艺术本身,它成为我的一种信仰了。”创作心态上的变化另秦晋想去构建自己的艺术世界,“即便在构建的过程中我明白自己所相信的艺术或一些事物事实上是虚幻的,不可靠的,但是自要我相信,它便是真的。”
秦晋的三频影像作品《白沫》。
三频影像作品《白沫》从一个故事开始,讲述了两代人相连的命运。中间的屏幕是主要的部分,讲述了年老的女儿给年轻的时去世的母亲写信。左屏,在沙滩上行走的女子从年轻变老,既是女儿也是母亲。右屏,播放着幼年时的女儿与年轻的母亲的珍贵记忆。在三个不同的时空,泡沫成为贯穿其中的因素,似乎以此预示着生命的短暂。
作品《盆骨》。艺术家赋予盆骨形而下的器具之意。色粉制作的盆骨在被拖动的过程中留下了红色的尾巴,暗示了自己曾经的存在。
选择盆骨是因为已为人母的秦晋对于盆骨有着特殊的感觉。从家到工作室的路途中,秦晋拿着色粉做的盆骨,将其置于平面研磨。录像记录了盆骨从有到无的过程。
梁玥展览现场。
梁玥“简单的继续”。如同展览题目,梁玥的影像摄影不包含任何复杂的故事情节,仅是水面泛起的波光、月球表面的纹理、友人们的嬉戏等单一的空间与叙事逻辑。艺术家似乎将主导权交给了观众,让其自建故事的开始与结束。
《去向》
在系列摄影中,梁玥呈现的风景并没有明确的地域标识,然而大众化的面孔却因不自然的颜色而活跃起来。
《Yeah Images》系列摄影
《41秒的水面》(左)与《Yeah Images 01》(右)
视屏与照片同样展现了水的面貌,然而颠倒的视角却令两者的并置诙谐有趣。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