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健勇最新个展索卡艺术中心开幕,上演一场水墨的空间戏法
对于“水墨”可能性的尝试,曾健勇应该是这批艺术家中走的最远,但却依然始终落脚在“水墨”本身的,用他话说就是“我用水墨回应当代艺术的所有问题”。并且难能可贵的是,作为一个有着扎实水墨功底的画家,这些回应没有被“投机取巧”的观念化,而是都非常落地有声的对应在了具体的技术层面。
索卡艺术中心曾健勇“戏法”展览现场
策展人唐泽慧(左二)、艺术家曾健勇(左三)、索卡艺术中心负责人萧富元(右二)
10月14日,由唐泽慧策划的曾健勇最新个展“戏法”在索卡艺术中心开幕。依然是一场辉宏的水墨绘画剧场,绘画、雕塑(他自己称其为空间绘画)、浮雕,以及手绘在画廊墙壁上的“空间绘画”。由外向里的参观就如同一幕幕剧场,但又不同于去年个展“编年史”中的线性叙事,隐藏起沉重的宗教精神的所指,更像一场移动的欢乐魔术剧。而这次个展对曾健勇来说,也确实是一次建立在水墨之上的对空间变的一次魔术,所以他把它称为了“戏法”。
《彼岸》 180x575x150cm 纸浆 聚氨酯 松木 水墨上色 2017
《彼岸》局部
《彼岸》局部
曾健勇最早因为“大队长”等少年肖像系列而为人所知,这些带有“伤痕感”的肖像叠加了他对自己少年时代的回忆和对现实的观察,在水墨中引入了一种“当代性的表情”。到2011年,曾健勇的绘画更多的走向了同自身家庭背景密切相关的宗教议题,“头号人物”系列中充满了十字架、圣经、荆棘冠、施洗者这些对于宗教的隐喻和指涉。但至此,曾健勇的水墨依然是在水墨本身的框架中延续。而从2014年开始,曾健勇从单纯的平面跳脱出来进入三维空间的创作,他用木雕、铸铜等不同的材料创作了一些效果还不错的雕塑作品,但不同于雕塑家的创作,他的空间作品始终有着强烈的绘画性,这是他脱离不了,也不想脱离的特性。多次试验之后他发现了发泡胶这种工业材料,他利用发泡胶用绘画的方式做出造型,然后在上面附着宣纸纸浆,并在纸浆表面再次着以水墨绘画,形成了非常独特的“水墨雕塑”。而与此同时,绘画突破了平面的限制,成为占据真实空间的实体,从而打开了水墨在空间中展开的可能性。
《大诸野》 246x122cmx5 纸本彩墨 2017
《山间堂》 宽8米 综合材料 2017
《山间堂》局部
《书与手》 36x48cm 38x20x12cm 皮纸 纸浆 水墨 2017
2016年在东京画廊的个展“编年史”中,曾健勇为我们呈现了这种新的创作方式的初步尝试。这一次的“戏法”中,显然艺术家已经从技法上更加成熟,无论是从人物的造型,还是附着在其之上的再次水墨创作,都更加生动、完整。去掉一些现成品的辅助,也让观众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水墨的“新生”上。
曾健勇浮雕作品
《藏品02号》 纸浆、木板、水墨上色 107x63cm 2017(左)
《藏品02号》(局部)
《藏品01号》 107x63cm 纸浆 木板 水墨上色 2017
而从绘画进入雕塑之后,曾健勇似乎对空间关系开始着迷。在这次的展览中雕塑作品《彼岸》和超大幅绘画作品《大诸野》在展厅的两边遥遥相望,让整个展厅都成为艺术家的一件空间作品。在另一件展厅中,艺术家在墙上直接涂鸦的绘画被空间的门打破,艺术家索性在纵里面画出船只的横切面,空间干预了绘画,绘画也参与了空间营造。另一件作品《山间堂》则用平面绘画、立体雕塑,在一个有限的空间内用三层关系以及不同形态的作品构建了一个错落有致的无限空间延伸。这件作品中,艺术家在平面绘画和空间雕塑之间寻找到了第三种状态,而如何将这种有限之内的无限继续,艺术家将它们进行了压缩,成为挂在画廊两边墙上的浮雕作品,而这也成为曾健勇本次展览的不同于以往的最新的尝试。
《马》、《树》、《盒》、《王》、《后》 纸浆 铝塑板 水墨上色 2017
《王》 34x24.5cm 纸浆 铝塑板 水墨上色 2017
《后》 39x24.5cm 纸浆 铝塑板 水墨上色 2017
在这场“戏法”表演中,艺术家就是那个将兔子塞进帽子,并拉出来一只鸽子、又或什么都没有的魔术师。他将水墨、雕塑和绘画塞进自己的“帽子”中,为我们变出这些作品,而我们也不禁期待,下一次从艺术家帽子中被拽出来的会是什么?
曾健勇用炭笔和毛笔直接画在墙上的涂鸦作品
《训导者之歌》 156x70x50cm 纸浆 聚氨酯 松木 水墨上色 2017
展览将持续到12月3日。
曾健勇绘画作品
《踯躅》 44x85x30cm 纸浆 铸铜 水墨上色 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