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普林中国前卫艺术档案之八〇九〇年代”与”永远的抽象“在红砖美术馆开幕
11月5日,“温普林中国前卫艺术档案之八〇九〇年代”展将在红砖美术馆开幕。本次展览由闫士杰担任策展人,臧红花担任艺术总监,夏彦国任执行策展人。 展览以“温普林中国前卫艺术档案之八〇九〇年代”为题,将集中展示“温普林中国前卫档案”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记录并收集的中国当代艺术档案。11月6日,“永远的抽象:消逝的整体与一种现代形式的显现”展览在红砖美术馆开幕。本次展览由苏伟和Sonja Lau担任策展人。
展览被分为四个空间呈现
展览现场的海报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温普林以影像的方式相对详尽地纪录了许多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不可忽视的展览、艺术现象以及艺术家的创作现场。此次,随着这些被尘封的档案的开启,部分被忽略的或被误读的艺术史实逐一浮出水面,它们也将为未来艺术史研究提供更详尽的素材和更多的切入点。 展览主要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建立在“温普林中国前卫艺术档案”上的时间线,在80、90年代,温普林跟随各地的艺术家,记录他们在艺术体制之外的创作以及参与的活动。展览的后三个部分全部延伸自第一部分,为时间线重要转折点的拓展:第二部分“七宗罪”是温普林对1989年“中国现代艺术展”上七个行为的记录,也是第一部分时间线的中界点,这场终结二十世纪80年代的艺术大展同时成为整个档案的转折点;第三部分“千禧年”展示了接近2000年的艺术展览及行为作品档案,意在讨论一个向21世纪过渡的时间概念,以及艺术家对于世纪末的种种反应;第四部分围绕着温普林重剪版的《中国行动》纪录片展开,此版新纪录片系红砖美术馆与“温普林中国前卫艺术档案”联合出品,不同于1999年版,此次增加了许多未曝光的视频资料,这一部分也成为整场展览的总结式宣言。 在温普林的档案中,“精神诉求”始终是贯穿其20世纪80、90年代中国当代艺术的重要概念,同时也是此次展览的一个主线索。
《七宗罪》记录了七件行为艺术作品
七宗罪之肖鲁枪击事件
80年代由思想启蒙带来的理想主义,艺术独立探索精神和颠覆精神并未因为进入市场化的90年代而走向没落。被纪录在档案内的艺术家们,他们一方面选择应对快速变化的社会环境,进行个人化和日常性表达,并创作与之相对应的艺术,另一方面,他们也并未摒弃80年代的理想主义精神,并将这一脉络继续贮存在艺术表达中。正是因为这两种相交织的经验,90年代后的当代艺术界才有了更加多元的实践和更为复杂的讨论。 从80年代到90年代,温普林不仅是当代艺术的参与者和组织者,同时他更是一位重要的现场记录者和艺术档案的收藏者。温普林有准备有条理地使用影像这一媒介对那个年代的当代艺术的发生和发展进行了记录,创立了一套系统化、立体化且个人化的“前卫艺术”档案。档案中的影像、图片以及访谈无疑提供给了中国当代艺术研究者一份更为生动翔实的编年史文献资料。特别是在2000年前、缺乏动态影像的时代里,这些珍贵的资料不仅纪录了艺术事件,它们所带给观众的“在场”感更试图还原给我们一个原始语境:究竟是谁参与其中,他们当时的状态和态度又是怎样的?这些问题都促使我们重新思考至今仍在被书写着的中国当代艺术史。
很多珍贵的文献资料被呈现在展柜中
如果仅仅从一种现代主义美学形式的角度,在“抽象的”绘画身上,我们看到地常常是填充满国家与民族想象和私密情绪的指义空间,更看到挫败者的身影。在1930年代以来形成的革命意识形态和1950年以来以强制性的现实主义为特征的美学意识形态这两个同构的框架的阴影下,“抽象”艺术更像是一个“在场的缺席者”,它如同“衬影”一般与之共同经历了中国的政治和文化历史,却没有将自身的政治能量和建构历史的潜力,以及最终,自身固有的感性能量和长久以来无法公开表达的意趣内涵,放置于这一历史进程的核心之中。
“永恒的抽象”由两个展厅组成
我们感知为“抽象”的那种事物,正是在这种受到压抑、断裂、失去叙述基础、成为阴影中的一部分的情境中,从一种以画面为核心的美学形式演变为一种“抽象”的结构。 在今天的当代艺术领域,在缺乏对历史语境关联的正视的情况下,作为画面的“抽象”艺术和作为形态的“抽象”艺术似乎正处于蓬勃发展的时期。“抽象”正因其无所指的外观获得了政治上的肯定。正如我们都能感受到的,一种以经济为唯一载体、带着虚无主义特征的价值倾向,正在权威力量的引领下弥漫在整个文化和政治这两个在此时此地仍旧不可分割的领域之中。如果去做一种至上主义的画面联想,这一价值空间本身就符合一种完全“抽象”的结构:经济作为唯一原则而无所不在,价值的最终归宿是失去时空感的自我指涉。很大程度上,政治层面自我指涉的真空编配了艺术创作的空间。 基于对历史和当下中这一“抽象”结构的警觉,我们大胆推测,艺术“抽象”这一典范的历史,并非只是这个美学门类自身的历史可以尽述的.
“永远的抽象”指向的是一种从未消失的历史剧情:抽象的方式在政治领域和艺术领域来回穿梭,在对立面寄生,以及相互适应地运动。由于时空错位所带来的历史经验和美学思考的位差,民族的美学传统和现代主义的移植经验并不作为这一叙述的主要内容出现。伴随这一叙述,我们更倾向于激化那种模糊掉历史时空转换的、在历史和当下中并存的权威整体的消逝。“永远的抽象”戏仿的是一种复杂的、受到绝对性和权威主义影响的“永恒”的时间态度,它是对“抽象”这一现代现象无时不在的指认,一种在历史时空变换时产生的质疑,但同时,它也是一种自我嘲讽和肯定。展览将在对图像的隐喻进行解读的基础上,运用“持续”和重复两条主线,激发艺术创作中那些值得玩味的变形、渗透和挪移以及权威的整体叙述里难以企及的欲望的显现。
“温普林中国前卫艺术档案之八〇九〇年代”展览将持续到3月5日,展览“永恒的抽线”则持续到2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