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霏宇通过军械库让纽约看到不一样的中国艺术

采访：静竹 2014年3月4日专题 •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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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2014军械库艺博会“聚焦中国”策展人田霏宇

军械库艺博会每年会在“聚焦（Focus）”单元中集中展示某一地区当代艺术，2014年主题定为“聚焦中国”，邀请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田霏宇（Philip Tinari）担任策展人。2月末，田霏宇飞赴美国洛杉矶筹备另一个展览，在军械库艺博会开始前没几天飞回北京准备尤伦斯3月1日开幕的“后网络艺术”，之后要马上飞回美国为军械库艺博会布展。《Hi艺术》趁他回到北京期间，请他谈了谈“聚焦中国”和军械库艺博会。

Hi艺术=Hi 田霏宇=田

Hi：军械库艺博会什么时候和你联系，邀请你做2014年“聚焦中国”项目策展人的？
田：去年我在香港的巴塞尔艺博会和威尼斯双年展跟他们的负责人见过几面，讨论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确定合作是在去年6月底7月初的样子。

Hi：在你看来，军械库艺博会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年集中关注中国当代艺术？
田：他们每年都会在这个单元展示不同地区的艺术，之前做过欧洲、南美，也做过美国年轻艺术家，接下来选择中国是很自然的。比较巧的是，今年在美国还有几个跟中国有关的活动，比如大都会美术馆的水墨展览，鲁贝尔家族基金会的中国当代艺术群展。我觉得，美国多多少少开始关注中国当代的一个新阶段，这个项目可以看做这个新阶段的一部分吧。

Hi：你觉得军械库艺博会为什么会邀请你来做“聚焦中国”的策展人呢？
田：这个单元每年会邀请与艺术机构有关系的策展人，所以对他们来说我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并且我本身也是美国人，对美国这种观察方式的优缺点都比较熟悉。

Hi：作为一个来自美国并且非常了解中国当代艺术的策展人，你有没有产生“要介绍大部分美国人不知道的中国艺术家”这种想法？
田：对，就是这个意思。美国对中国当代的理解，可能还局限在徐冰、蔡国强这种九十年代开始在那边（活跃的），或者张晓刚、曾梵志这种常常在拍卖图录、市场新闻里见过的几个名字。美国的了解还停留在好几年前，一直没有人在美国介绍我们周围会觉得很日常的一些艺术家，所以我想专门去推动这一点，想反映中国当代艺术生态的多元化和复杂性。

Hi：在策展过程中，有什么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吗？
田：我觉得海外还是太多人（对中国当代艺术）的了解依靠拍卖数据，他们会觉得中国没有真正的画廊，没有收藏家，只有投机者。我想通过一些非常实在的例子，比如一些从来没有参加过亚洲地区以外艺博会的画廊，或者一些从来没在纽约露过面的艺术家，包括艺术家们的创作方式和主题、艺术语言，让人们看到和以往他们对中国的了解有一些不一样。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就是大家的兴趣非常高，而且不是纯商业的兴趣。我觉得美国现在已经意识到了，必须更多地了解中国，中国已经不是个陌生的地方，它在很大程度上在影响着美国的未来。所以怎么能够在这两个大国之间建立一个有意思的、对话式的关系，这点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和我一起参与这个单元的艺术家，我觉得他们也都在想这个问题。

Hi：你觉得军械库艺博会还有哪些其他地方能够吸引中国的藏家？
田：前几年军械库艺博会组织上有一点乱，加上弗里茨艺博会进军纽约，很多人觉得军械库不行了。我其实不用管（这种说法），因为我只是策划一次这个项目。不过，通过我和他们的接触，我觉得其实这个博览会做的还是蛮不错的。弗里茨艺博会举行了两年了，很多人开始思考到底哪个艺博会的销售会好一些，这个也不是很明确，每个画廊可能心里都会有自己的答案。军械库艺博会在新总监Noah Horowitz的领导下，建立了各种机制。我觉得质量还是会越来越高吧。另外，这段时间纽约的画廊和艺术机构也在做一些不错的展览，来纽约的话能看到的东西比较多。而且，弗里茨艺博会就在香港巴塞尔之前那么几天，可能对中国的藏家来说有一点不太合适。3月初去一趟纽约还是挺好的。

(采访：静竹图：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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