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霏宇 在八年的生存目标之后
田:海外大师展在中国落地的难度很高,包括审查、相关费用等,这些大师级项目落地中国也说明他们向中国更靠近了一步。UCCA这类项目都是经过长久的研究与筹备,我们希望艺术家对中国有所了解、而其在华的经验和体验会对其未来创作会产生影响,而不是简单地展出他们的作品。这种模式会更健康——它可以逐渐摸索出观众愿意接受的项目呈现框架方式,对艺术家的创作也会有相对全面的诠释。今年几个重要的艺术家个展也是我个人工作的核心部分,这是对我一年的艺术旅行、文本研究成果的一次考量与检验,项目也会经由我们的委员会讨论,希望这些项目在国际和国内都能产生共鸣和更多有益的讨论。
田:不觉得有危机感。全球性的数据显示,北京地区的展览与美术馆比例远落后于其他欧美国家的首都。北京地区可以有更多美术馆,我相信每一家都会有很多观众参与其中,良性的竞争是非常好的。我和UCCA前馆长杰罗姆·桑斯讨论过,他说他担任馆长的最初,北京根本没有一些美术馆机构可以参照。而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北京地区有比较集中的艺术家群体、评论、策划的资源。这是最可贵的,也是难以被取代的,美术馆可以做的事情也很多。
田:首先,艺术家选择的标准很难统一和界定,项目本身的出发点不希望是概括性的群展,毕竟这一代的年轻艺术家个性都很强,个展最能够相对充分地展示艺术家的艺术创作脉络。每年做三个项目,唯一的遗憾就是太少了,我们也希望2017年之后将它做得更加活跃些,将这个项目的基础打得更加扎实。第二,正因为数量少,我们才更力求做出惊喜,走在市场与评论之前,去引领和影响他们,对年轻艺术家整体讨论的会形成怎样的影响,这是一个考量点。第三,这也是尤伦斯机构内部在学术层面培养、历练团队的实践。
田:美术馆是不营利的机构,但目前的情况越来越趋于一种理想化的资金比例分配,房租、设施、展览及人员开支等几部分之外,收入也达到相对稳定的比例。机构对社会的贡献越大,社会对机构工作的回馈也会相对越大。内容主导一切,每年我们能从中学到很多新东西。
田:UCCA前几年的生存目标很明确。而在当下,我们更加意识到核心的研究、出版、策划、项目呈现等方面的重要性。这是我们在2016年的新动向,为此我们成立了全新的学术研究部门。我之前是做杂志出身,因此对艺术出版物的要求非常高。接下来大家可以期待一系列的展览出版物,比如2016年3月将在香港发布的威廉·肯特里奇等画册。
田:这个项目是我们在2016年很期待的。讲座、放映等活动能吸引很多观众参与。年底这几周我们也举办了读书系列等活动、与英国国家剧院合作的放映活动。之前我们与三联有合作,现在我们更希望做出自主创新,集中去打造一个文化空间。文化节的筹备期相对短,而且形式灵活,提供给我们一种实验和更多可行性的方式。
田:商店的定位一直在调整,也是一直在寻找自身方向的过程。2015年底迎来了新的商店经理,相信他能将商店引入下一个新的阶段,这也包括对艺术空间的管理工作。在未来,商店与UCCA的运营会开始分开,寻求其拓展的新模式。
田:我们希望在观众数量、观众体验质量方面寻求质变。我们的工作重心也会放在一些围绕宣传、推广策略的工作上,以及如何配合展览吸引更多的观众,让他们在美术馆体验变得更有趣。这都是我们应该做出努力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