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在描绘形象与表达心象、在具象与抽象之间,张宁对于可辨认的形体,对于手绘的肌理、质地仍然有坚持,并没有走向一种干巴巴的、出点子似的“策略艺术”和“图像操作”。这或许和滋养他的“抒情传统”有关:这首先是因为艺术家本人富有激情,对自然有真正的挚爱,比起照相机,他对个人的记忆、现场绘制的手稿更为亲近和信任。
除此以外,还有两个层面的“文化调节装置”作用于张宁:一个方面是中国传统文学和艺术的“抒情传统”带来的对于自然、人情的亲切,让他无法对绝对的观念和形式心悦诚服;另一方面也因为他出生和生活在青岛这座“水彩画之乡”,这使得那些扑面而来的观念没有吞没他丰富的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