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梦阳拓展收藏的群众基础是第一位的

采访：廖冬云 2014年1月8日专题 •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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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梦阳

对“艺术北京”这一八周岁的孩子，创办人兼总监董梦阳是越来越放心。虽然新旧艺博会轮番上场，董梦阳始终坚信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的期望就是每年进步一点点。这种进步也许在于将经典部分转移至农展馆的三号馆，也许在于采取画廊筛选的三分之一淘汰法，也许也在于新增加一些公共项目。董梦阳自信在当下的市场环境下，一点一点地培育起艺术收藏的群众基础才是最重要的。

Hi艺术=Hi 董梦阳=董

三分之一过滤法则

Hi：听说明年经典馆要从主场馆移出去？
董：对，要换到老馆当中，因为以前的篷房在硬件上总是达不到要求，三号馆的硬件相对要好一些。调整之后，新馆主要是展出当代艺术，而三号馆则会以经典为主，水墨的部分都在老馆里面。

Hi：这样会不会令观众分流？
董：这是我们最头疼的事情。只能考虑做好引导，通过公共艺术来营造氛围，让两个馆之间相互衔接起来。

Hi：目前招展进度怎么样？
董：还比较顺利。报名参展的很多，我们正在筛选，变动不会太大，我觉得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大的变动，还是更偏重中国和本土一些。我们有一个小目标，就是每年能够在原有的基础上淘汰三分之一，然后再进入三分之一。

Hi：新进来的有哪些？
董：再过一阵我们会公布。现在我记不住，过去一年成立了一些新的机构、美术馆，不少做水墨的，可能都会进来。

约时间拍董梦阳（右一）的个人照不容易，倒是能拍到其出现在各个展位的合影

培养新客户是我们的工作核心

Hi：关于上海新出现的艺博会——ART021，你怎么看？
董：各方面反响都很好，因为画廊少、也比较整齐，而且销售也很不错。我觉得这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希望大家都能够有不同的尝试。但对我们来说，现在还不是一种竞争的关系，就好像巴塞尔收购香港艺博会一样，带给我们的影响就是推动，因为市场太辽阔了。一座城市仅仅一座商场是难以满足的，甚至需要小区里面也有商场，艺博会也需要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区域去尝试，做出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Hi：为什么北京没有这种小而精的艺博会？
董：北京已经有我们了，已经存在一个艺博会了。而ART021小不是因为它想要小，我觉得未来它会不断地壮大，因为不扩大就无法运转，就比如说你们做杂志，只有5页的话，你很难做下去。

Hi：不过，精致是这家艺博会的一个特点。
董：这只是一种商业模式。为什么巴塞尔需要300家，因为它要收300家的费用才能运转起来。ART021现在能够以精致运转，因为它还可以变成一个小的媒体，依靠一些奢侈品赞助商来支持艺博会，但这样会很被动，会不稳定。如果自身能够处在一种运转的状态，有赞助商的话是锦上添花，没有赞助商的话也会相对安全。这对每个人来说也是这样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Hi：这样说来，艺博会最终还是扩大规模才会稳妥？
董：我觉得规模还是必要的。藏家大老远过来了，他还是会希望看到更多的艺术品。东京的G-Tokyo艺博会只有16家画廊参加，也是一个团队在做，好像明年什么时候办还不知道。规模小的话，一方面稳定性不强，不能够完全满足我们的需求，尤其是对今天的中国市场来说。我们为什么要把经典放进艺术北京，然后让艺博会变得更多元，因为我们发现我们的市场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可以做那么细分的市场，它不像巴黎，巴黎就可以细分着单独做摄影博览会。今天的中国尚处在需要做广泛性的培养工作的初级阶段，做得太窄容易起不来，因为很多刚刚入门的收藏家还没有完全找准自己的偏好。那么，他会需要一个更丰富、更多元的选择范围。

Hi：但从画廊角度而言，收获有效客户似乎是更重要的事情。相比较大型博览会上90%都不是客户的高人气，画廊是不是更亲睐小艺博会上的50%都是有效客户呢？
董：对小艺博会来说，这的确是优势。但从艺术北京的角度来讲，我们今天需要做的功课是不断地培养客户，而不是满足于现有的客户群。工作的重点更在于将这90%逐渐都变为客户，这是我们办艺博会的目的。希望每一年都能有新面孔进来，老面孔不是不见了，而是散落在大量的新面孔之中，我觉得这样才能长治久安。

艺术北京现场

一级市场在稳步增长

Hi：明年“上海当代”要重启，你觉得“上海当代”会更有竞争力吗？
董：那得看它怎么做了，上一届“上海当代”做得的确有点不太尽人意了。

Hi：2013年其他的艺博会有你关注的吗？
董：我去了趟台北，我觉得台北艺博会更加偏重地域性了。如果没有大陆这几家画廊过去，完全跟国际化没有关系，但台北以艺博会销售也很好，那么小的地方，有那么多的画廊，这也证明台湾还是有很好的基础，这也提醒我们有一个好的群众基础是多么重要。

Hi：2013年你印象深刻的数字是什么？
董：1.8亿。当然，我觉得拍卖总额还是跌了，大概跌了三分之一左右。不过，我觉得这个恰恰说明市场在往更加成熟的方向发展，因为以前有太多泡沫在里面，今年更趋于理性。虽然一级市场的数据很难被统计出来，从我的感觉来说，一级市场在不断地成长，这说明消费需求在增长。这就是一个积极的信号，说明社会在进步、文明在进步。

（图/艺术北京、本刊资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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