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这些面孔里有你自己,还有朱青生、靳之林等与你颇有渊源的艺术圈同仁。他们在画面中的形象就是你心里对他们的印象吗?还是只是恰好画面中的人物需要一张面孔?
贺:我画的都是我在日常生活中见过的人。比如《会》,就是我们西安美院开会的场景。没有那么严肃,画谁都是偶然的,比如我今天见到了谁、想起了谁,可能就会把他安插在画面里。
Hi:大多作品都由很多不同的片段组成,比如《现实主义生活》既有流水席,又有非典消毒人员,还有穿着宇航服的人,为什么会在同一件作品中安排这种冲突的场景?
贺:当初我带着巴黎的木偶剧团在陕北待了三个月,他们编排了一套节目,就是关于宇航员的,其实节目挺荒诞的。而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卫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就画了消毒的人。这个场景基于现实但又不现实,于是我画了幕布,让一切发生在舞台上。所有埋藏的伏笔,都来自于我们的现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