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翔宇 玩物有志
面对Lemon Flavored,却无法抑制地感受到酸的反射
面对一次次的陷入逻辑性的诱导,略有不甘
面对何翔宇——这个擅玩物者,充满好奇
与中国曾经的“计划经济”不同,何翔宇从介入艺术创作之初,就选择了一种与社会传统价值观念矛盾的方式,在他的创作实践之中,更像是一场经济计划,带有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讨论物与价值之间的相生相悖。
在庞大的计划之外,同样需要思路的切换,何翔宇有意训练对日常看待物的方式,在之中寻找并完成物质与形态的单一对应的转换关系。从“可乐计划”之中,他便开始单件作品的创作尝试,视其为另一种方式的休憩之事。“涉及到单件的装置作品,就很具体会涉及到选择何种材料去呈现观念本身。”在不以体量支撑的前提下,何翔宇显然已经不满足于可口可乐这种日常物的指代,以象牙、黄金、毒品等非常规材料举重若轻地直接介入作品的创作。
《马拉之死》和《我的梦想》更是将这种描述推到极致,无论是倒地不起的艾未未,还是静置于水晶棺中自己的“遗体”,都不在使用日常物为指代,而是以更为明确的人物形象出场,在戏剧化对死亡的模仿中,将物的讨论指向社会矛盾的最尖锐处——那些权力的核心,无论是对于旧时的膜拜,还是对蔓延的恐惧禁锢。
2012年,何翔宇离开了北京,当然,这与他个人生活的转变契机不无关联。对工作室式生产方式的告别与生活的转变何为先后,已经不得而知。他更多的时间留给了美国的家庭生活,环境的切换无疑带给他深沉的影响。“生活的城市叫做匹兹堡,有时站在路上半小时连一辆车、一个人、一条狗都看不到,会怀疑自己是否在城市之中,感觉自己飘起来。”当外界的语言系统介入,交流缺失带来的压力转向内在,面对沟通的障碍,何翔宇无疑陷入了压抑之中。生活中几乎被迫性的失语,压力直接影响了其对于创作的看法,他选择诚实地面对并记录这种变化,而没有固守在所谓脉络之中。
在何翔宇看来,他对于作品的形态是开放的,并不希望以一种惯性思维的方式定格在某种观念上。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期待作品的破碎,并且已经在思考中经过了排演,把握着对变化的所有可能的预期。
“物质其实比人稳定很多,当作品进入另一个状态,反而是一个新的可能。”或许,本就不是在谈物。
Hi:你看待物的方式,似乎与他人不同,这是否经过了相关的训练?
何:的确有意识的经过了一个阶段的训练,我会用所有精力去观察身边的一切,我会去看物的细节,观察投影以及与周围环境的关系,我不知道这样的阶段是从何时开始到何时结束,但那段时间是痛苦的,眼睛和大脑已经进入不受控的工作中,特别累。
何:那是之前的想法,我认为之前有些作品还是很有价值,可以拿回来再想一想,或者重新实践一下。
何:我也没有其他所谓工作,我所面对的事情就是把喜欢的实践一直做下去,有一些计划,还有阶段性实践带来的问题,我要把他解决掉。
何:不避讳的说,最初,刺激是存在的,但现在,我已经过了需要那样刺激的阶段。从开始的尝试与实践中去寻找我想表达的,其实我并不知道所谈论的创作的脉络具体指哪一方面,但我明确自己的实践范围。如同选择茶具,最初可能会被华丽和精致所吸引,但当慢慢接触茶本身的意义时,会回归质朴。创作对我来说,也存在这样的过程,个人慢慢脱离物质本身的状态。
何:我最早做完可乐计划,好多人说,那个人煮了好多可乐,坦克之后,又觉得煮可乐的人又做了一个皮坦克。有些事情可能就是这样被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