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 是时候出山了
坐落于芝加哥千禧公园的“云门”
坐落于芝加哥千禧公园的“一颗豆子”,早已成为了无数游客与 当地市民心目中一道挥之不去的风景线。这件高达33英尺的大型不锈钢雕塑作品《云门》,又一次将当代雕塑界大腕安尼施·卡普 尔的艺术事业推向至下一座高峰,甚至一度成为公共雕塑中的典范。无独有偶,2014年年底经由纽约非营利机构公共艺术基金会 的努力,将国内被誉为“在观念上走得最早最远的雕塑家”—— 隋建国的四尊青铜雕塑成功移师纽约中央公园的费德曼广场。以 上两个实例,无疑实现了北京画院美术馆馆长吴洪亮说言,“雕 塑的未来在于占领空间。”
今天的雕塑,从美术馆走向公众生活,从而成为公共环境中一道 独特的风景。显然,雕塑也不再是一种由形体和色彩组成的纯形 式,如英国的葛姆雷、卡普尔,他们积极地研究各种材料,探讨 材料在空间中的特殊形态与表现方面,取得了很好的进展。他们 的作品再次表明了,雕塑在作为视觉艺术的力量的同时,更为看 中的是艺术家对于作品形式语言的综合性处理与表达,使得其作 品成为传达人文精神和自我观念的解释者。
随着雕塑家对于装置艺术形式的借用,以及许多非雕塑专业的艺 术家进入雕塑展览,在雕塑作品中引入“现成品”的形式,同样 引发了“雕塑与装置的界限”的思考与讨论。现成品的使用和装 置艺术的兴起,模糊了传统意义上对“雕塑”的定义,继而拓宽 了“雕塑”创作的内容和形式。加上博伊斯的“社会雕塑”、白 南准的“影像雕塑”及行为雕塑等创作形态的出现,至如今仍然 使用的“雕塑”一词指向了几乎无所不包的可能性。
纽约中央公园费德曼广场上隋建国的“盲人肖像”雕塑
但是作为起步阶段的中国来说,雕塑似乎并不太适合走的过于激 进,它还需要时间积累更宽广的人脉,显然,这跟“雕塑”一词 的来源有很大的关系。西方在经历了现代主义、超现实主义及战 后雕塑等不同阶段的锤炼后,艺术家及大众的经验也在不断地被 拓宽及洗礼,这是一个相互的过程。自古以来,中国的雕塑艺术 家都从属于“百工”之列,属于工匠。沿袭“师傅带徒弟”、 “面授心传”等方式,一方面它极大的限制了中国雕塑的发展, 另一方面,这也体现了中西方雕塑的差异所在。
王鲁炎 《圆规》 250x150x30cm 镜面不锈钢
当代雕塑在中国的发展,不过短短几十年。从传统雕塑家们的创作 渠道来看,主要依赖于政府、宗教和民间团体以及赞助者的委托, 创作者的观念及创作手法很多时候都会受制于委托者,难以自由地 发挥。近两年,随着年轻艺术家的起来,当代雕塑这块不毛之地, 似乎也开始有所转变。已经步入第三年的明天当代雕塑奖,一直由 私人赞助来推进新一代雕塑艺术家的创作。今日美术馆的“橱窗计 划”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了最大的支持。刚开幕不久的 “新雕塑”群展,俨然成为了新一代雕塑家们的汇聚地,提供给不 少行业内人士及观众一份清晰的蓝本进行跟踪。这也许就是资深市 场专业人士伍劲所期待着的,在更多地公共场所见到当代雕塑作品 的出现,并且为中国的雕塑做出应有的贡献。
颜石林 《不说再见是因为我们还会重逢》 255 x 150 x 90 cm 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