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 "主义"如果不算数,我就凑合“现实主义吧”!
艺术家 赵赵
赵赵拒绝任何类型化标签。他常以72变挑战观者,回避他人对其作品投以熟悉的目光;以异样的举动打破常态,令外界措手不及。深色低调的衣着,赵赵用一种略带文艺的手法实施内在暴动不安的情态。
作品《欧元》
作品《欧元》的原料源自基弗尔的作品《人口计划》的铅皮。该作品于2007年在柏林Hamburger Bahnhof博物馆展出。
事后作品《欧元》被柏林Hamburger Bahnhof博物馆收藏,是该馆收藏的第一件亚洲艺术作品。
还未出师便想以裸奔发声
行为艺术虽不再新鲜,但九十年代刚入大陆时还是圈内的新玩意。只知艾未未、马六明、张洹等热血份子在那时“闲来无事”实施了一场名为《为无名山增高一米》的行为艺术。1999年,刚考进新疆艺术学院的赵赵不似同龄人那番青葱懵懂。“当时计划于6月2日考完专业课后在新疆二道桥裸奔。”赵赵回忆。消息放出,对此感兴趣的人士开始帮他撰写文章、联络媒体,自发的行为变成了一场有模有样的展览。
然而惯于打破常态的赵赵在得知6月4日会有大学生长跑活动时,便想凑个热闹,临时改变计划与其共同起步。不管内容是否带有挑衅意味,行为本身自带的视觉刺激,实施场地隐含的宗教问题,外加6月4日的敏感体质,展览还未开幕,赵赵就应邀成为国安局的谈话嘉宾。“在大学生长跑时实施这一行为,令他们产生了恐慌感。而且当时还有一个史论系的老师写了一些与行为有关的文字描述,无形中令此事带有一定组织性。”随后,赵赵被监视了一年。了解了其早期的“违法”事迹,对于他后来的各种“叛逆”,我学会以平常心面对。
《碎片》 30×30×5cm 不锈钢 2012
《星空4》 172×132×8cm 2013
去北京,将艺术变为职业
2000年初,北京的艺术圈远没现在热闹。罗伯特的东八时区还处于起步阶段,画廊只有零星几家,798还是艺术工作室的单纯样。虽然没有卖东西的可能性,但不想呆在体制内的赵赵来到了北京,只为找个理由活下去。好在家里与艾未未是世交,初来乍到的他没有按照道听途说的,去艺术家扎堆作画的宋庄。“他说你去那儿画画会很无聊,很没意思。为何不先了解一下现在的北京是什么样的状况。”2008年,在中国艺术文件仓库举办第一个个展之前,他通过各种方式琢磨艺术。在电影学院进修了一段时间,在觉得“拍电影这事也是我能做的”之后,赵赵首次涉足影像艺术的范畴,通过镜头了解北京。在看完某位艺术家的画展,在知晓“当代艺术原来是这番模样”之后,他开始利用就手可得的材料,记录不同地域的气候导向。
《鹅卵石》 行为
《鹅卵石》 行为
曾受过监视,可身在中国当代艺术主场的赵赵依旧不减当年的叛逆程度。2008年赵赵在中国艺术文件库举办了第一个个展“大泉沟”。当中大部分作品是其在游历欧洲时做的,而《欧元》既是其作案的罪证,也是他首个被欧洲博物馆收藏的作品。欧洲旅行途中,对于无意中遇见的,自己曾了解过的艺术家创作,赵赵并不会产生大众化反应——投以崇拜的目光。“因为事先没有想过,如果突然看到杜尚的作品《现成的自行车轮》我会想要把玩一下。”赵赵常说自己手欠,若可以,他希望把杜尚的自行车轮归回其原有的位置。拿来并不做收藏,而是看看是否有更多变化的可能。2007年在柏林Hamburger Bahnhof博物馆看到基弗尔的作品《人口计划》,按照他的描述“看到铅皮很好撕,便撕了几块,砸成一套欧元硬币。”还好通过合作画廊亚历山大画廊与美术馆交涉,赵赵不仅避免遭受起诉,而且其作品也被博物馆回收,成为该馆首个收藏的亚洲艺术家。
《伟像》 青石 860×180×180cm 2011
2013年赵赵在Dahlem美术馆实施的“瀑布”项目。
做这么多作品就是为了没有风格
无论是行为、装置,还是绘画,赵赵将它们视为自己对周遭环境回应的方式。曾在展览开幕时将群众锁在展厅,曾将一块鹅卵石粘在天安门广场,他在北京这个政治氛围浓厚的城市实施的各类创作,虽都被外界撒上了反动的粉末,可赵赵仅觉得艺术只是其消化自我看法的一种手段。“做作品的时候,并不一定要带有某种倾向,它们可能就是一种特别自然的反应,可能是旅行当中的一次认识。我尽量还是做一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不痛不痒的不会去碰。”
聊到风格,赵赵表示它不存在于自己的生活中。对于自己关注的事件,他会以不同的方式来应对。与一种,或几种风格共度余生,赵赵表示这样太无聊了。 为此“看到什么做什么”,或许能准确地形容出他的创作方式。“我是一个想象力特别匮乏的人。”在近期的个展“无题”中,赵赵展出了一些从2012年至今的绘画。“因为没有什么想象力,我不会把一个没有见过的场景画到画面。”以深色背景为主,是因为它深的可以容纳所有想象的到的东西。
在展览现场,赵赵曾说过,不希望自己的作品会让人产生似曾相似的感觉。除了不想被划分归类,还在于不希望造成误解,让观者在远处看到某件作品时——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就说出“这是赵赵的”话语。“我不想带着某种特征做事。一次就够了,沉溺其中太过无聊。”
赵赵的样子不难让人将其与摇滚乐手联系起来。出过唱片的赵赵此时想唱世界上最难听的歌曲。他说,什么时候唱到一开CD机就觉得CD坏了,那就差不多了。或许做法有点无厘头,可这或许是赵赵寻找乐子的有效方式。“虽然每天都在创作新的东西,可工作状态都是一样的,非常枯燥…
2014年赵赵在前波画廊北京空间举办个展“不安”,展览现场。
2014年赵赵在站台中国北京空间举办个展“无题”中的装置作品。
2014年赵赵在站台中国北京空间举办个展“无题”中的绘画作品。
2014年赵赵在站台中国香港空间举办个展“如何”,展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