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风的确有点劳模的感觉

采访：廖冬云 2014年1月16日专题 •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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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风

不等我开口，夏季风就用了“劳模”这个词来调侃自己和整个团队。过去一年以每个档期四个展览、每个展览30天左右的节奏，蜂巢当代艺术中心作为画廊的勤奋度大家有目共睹。全年推出三十余个展览，而每个展览的品质亦并没有因为快节奏打折扣，无论是销售反馈还是媒体报道都佐证了这一点。倒是天蝎座的老夏对自己要求高，心心念念2013年在装修时疏漏细节造成地面有划痕，趁新年休假期间还要铲平重做，以及继续完善上一年展馆序厅部分遗留的装修问题——而这些所谓的“问题”在外人看来根本不是问题，老夏认为任何一处细节都能呈现一个画廊的品质。明年的展览项目更不必说了，早在2013年的九月份已一一排妥。

“幻象——中国当代水墨联展”现场

Hi艺术=Hi 夏季风=夏

开支很大，成交还不错

Hi：过去一年你们太充实了。
夏：我们都在自嘲“蜂巢”是艺术界的劳模，人人都是勤劳的工蜂。虽然累但整个工作团队效率很高，精神气很足，非常愉快。大大小小展览加起来有30多个，每个展览都要出版画册，还有三场艺博会。年底我们正在做一本年鉴，内容包括今年全部展览的现场照片、媒体报道以及评论。年鉴就是“蜂巢”一年工作的总结，我们希望每年都能拿出一个厚实的结果。

Hi：从2013年开始由非营利转型到营利艺术机构，现在你对这个决定怎么看？
夏：这个决定佐证了我将近两年的审慎想法是正确的。我并不认为自己之前经营的非营利模式比现在的营利模式高尚多少。恰恰相反，商业机构所要达到的要求和标准，在某种程度上比非营利机构可能更高、更严，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一个艺术机构优秀与否并不是看它身上贴着非营利或者营利的标签，而是这个机构为当代艺术的生态环境究竟做了什么，提供了什么内容，有没有积极的推动力。从前非营利时期，始终有一股不可理喻的傲慢情绪弥漫在机构内部，而现在，我们只想坦率地、诚实地、艺术地做好商业画廊。

2013年，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尹朝阳个展“出山”现场

Hi：现在跟你预设的目标是一致的吗？
夏：可以说是超额实现了。比如说在学术上梳理出一条“东方性、本土性”的美学线索；打造一支专业、团结、上进的工作团队；在高频率的展览项目中继续保持高质量的水准；在商业销售上达到预定的目标等等。

Hi：听说蜂巢的销售目标是5000万营业额？
夏：我不便透露具体的营收数字。我觉得那是我们想要的但显然不是我们最想要的方面。我只能说销售结果远远超出了我们预定的目标。当然，你也知道这个行业的开支也非常大。

Hi：开支方面，最花钱的是哪一个部分？
夏：房租。众所周知北京798艺术区的房租物业费等很贵，我们的空间又是其中最大的之一。我们希望利润的产生能继续应用到硬件与软件的建设中去，所以春节后又要开始空间的装修。我们明白艺术行业的经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走的路很长。

蜂巢当代艺术中心的VIP预览酒会

推新依旧，节奏微调

Hi：展览节奏会不会太快了？
夏：2013年因为装修占用了一点时间，所以对每个展览的档期稍微压缩了一下，但基本上保持每个展览时间不少于30天。2014年的展览周期会在这个基础上略作延长。至于展览节奏的快慢，既然是商业画廊我觉得需要符合商业的最佳规则。没有节奏，或者缺乏严谨的规划都是一件更可怕的事。

Hi：2014年依然是四个项目同时开幕吗？
夏：大体如此。会有一些调整，比如几个展览的开幕式偶尔会错开来举行。主厅还是着重推重要的项目，其他相对小一些的展厅，我们安排的是体量与之对等的展览。2014年“长物志”系列项目不会再继续，这个项目已经完美结束。“蜂巢•生成”作为一个推新艺术家的项目还会依旧保留，但在艺术家的选择上会做一些必要的升级。

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开春三展开幕仪式现场

Hi：比如说？
夏：坦率地说，每次都能找到既年轻又达到可以做个展条件的新艺术家并不容易。2013年“蜂巢•生成”项目中的参展艺术家基本上是“80后”，都是第一次做个展，具备这样条件的资源非常有限。2014年我们在年龄上会放宽一些，但在创作上的要求会更严格。

Hi：你觉得之前参展艺术家太新了有些冒险？
夏：倒也不是冒险，这个项目本身的目的就是要不断地推新人。的确，单从商业角度来衡量，我们的付出和收入很难成正比。但是这种付出我认为是必要的。作为一个艺术机构，单纯地计较眼前的利益而不是要考虑长远的目标，迟早会出问题。如果大家都抱有同样的急功近利的心态，那对于艺术生态来说是无异是个灾难，或许意味着五年、十年后艺术资源越来越贫乏。你现在帮助一个需要扶持的艺术家，相信将来他们也会反哺这个帮助过的机构。

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开春三展开幕仪式现场(2)

销售好在于画廊推崇的学术方向和标准

Hi：你感觉过去一年的市场怎么样？
夏：我觉得只有坏的企业没有坏的市场。任何行业里都有一个二八定律，就是20%的企业会占据80%的市场份额，另外80%的企业的业绩基本上会处于一种比较平淡甚至困顿的状况。我认同这种说法，艺术市场也不例外。

Hi：那你们属于那20%的选手？
夏：我无法统计整个画廊行业的市场有多大。我多么希望我们就是那20%中的一份子。我只能从自身状况来说我们还不错。从非营利转换到商业机构，我们才经历区区一年的时间，作为画廊我们还年轻，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蜂巢当代艺术中心首次联展“轻逸”之白双全作品现场

Hi：这和过去一年市场热捧水墨和年轻艺术家，而你们有两头都占有关吗？
夏：创作媒介并不重要。比如我们推出的金石的装置展览，董文胜的摄影作品，都不乏销售，而且其中一些还是很重要的美术馆收藏；艺术家的年龄也不是优势，在我看来艺术家没有年轻和年老之分，只有好坏的区别。如果非得要说什么是重要的，我认为是画廊本身推崇的学术方向和标准太重要了。没有人搞得清这个市场到底需要什么样的趣味，但你肯定知道自己能建立起什么样的学术标准。

Hi：过去一年，在年轻艺术家挖掘上，从市场和学术认可来看，最成功的案例是哪一位？
夏：一直以来，我们都在非常用心地做着挖掘年轻艺术家的工作，在过去的一年中，得到市场和学术双重认可的同样不少，例如屠宏涛、金石、冷广敏、肖旭、王亚强等等，都有个展推出。参加群展的年轻艺术家也很多，有些也会在今年推出个展。案例只有更成功没有最成功的。

蜂巢当代艺术中心肖旭个展现场

Hi：你们去年参加了艺术北京、ART021以及台北国际艺术博览会，怎么样？
夏：三个艺术博览会代表了三种不同的方向和态度。台北国际艺术博览会历史最悠久，藏家群体也很成熟，但缺少艺术北京那种带有中国特色和现场的粗粝活力。而上海的ART021则开创了一种精英式的艺博会模式，参展商筛选很严格，格调精致，追求品位，填补了这个类型艺博会的空间。这三个博览会我们都参加了，销售以及推广很理想，今年还会继续申请。

Hi：2014年在博览会上的计划是怎样的？
夏：各地的艺博会越来越多，我们会选择一些符合自己规划和方向的参加。总体上，我们不希望参加太多的博览会，一年参加四个左右对我们来说比较合理。我们认为更重要的还是在于画廊本身日常项目的经营，这是根本。2014年我们还会和一些重要的美术馆合作，针对一些重要的艺术家做一些回顾性的大展，希望为他们的创作做学术性的梳理。

转型后的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在艺术北京上的亮相

( 图/蜂巢当代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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