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 激烈上交会
石青
“你去了吗?来晚了就没了!”这是在西岸除却博览会本身,被问最多的问题。这不是某个地下组织的接头暗号,而是与一场激烈的“上交会”相关。
外滩垂直向前的弄堂中的激烈空间,45平米的空间,45套作品,其中最大尺幅的恐怕是门口“上交会”的红色招贴。
上交会现场
对艺术家工作逻辑的认可是唯一标准
“上交会”源自一个朴素的想法,作为激烈空间的发起人,石青表示,“上海艺博会挺多的,我们也来做一个,干脆就选在同期的时间里。”而从独立空间出发,实施博览会还是有很多和而不同。显然,复制一个常规的博览会是没有意义的,对于以画廊为单位,成熟的艺术商品交易模式,这并不是激烈空间的选择。从逆向思维出发,艺博会对艺术家的认可是价格认可,再往前推,是对艺术家作品的认可。“上交会”则选择了不同的标准,首先是对艺术家工作逻辑的认可,这是其被邀请参与的唯一标准。
上交会现场
而有了艺术家的名单,石青将选择作品的极大自由交给了艺术家本人。当然,场地上的物理要求是硬性的,以一为单位,一平米或是一立方米。参与的艺术家们也存在了一种默契,往往选择了其主要创作线索之外的作品,这恰恰是被鼓励的,“上交会”呈现了艺术家工作状态的物证,而不是那些已经被反复证明正确的成熟的完成品,作品所反应的实验性更强。在短短一个月的筹备时间中,很多艺术家还是选择了专门为激烈空间创作或提供方案,如苏文 祥、马秋莎、鲍栋。而在作品中,除却绘画、装置、影像等媒介,还可以看到与文本、观念方案相关的创作,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由于定位差异而对作品形成的包容程度。
上交会现场
试探艺术圈内循环的可能性
艺术家所被赋予的权利不仅仅只是选择作品,包括定价。上交会的价格跨度极大,从最贵的20万到最便宜的600元一件,初涉博览会的石青在介绍作品价格和藏家情况时显得尤为谨慎,守口如瓶,并没有透露过多细节。销售作为衡量艺博会成功与否的硬指标,石青也感到来着这方面的压力,“我并没有太多藏家资源,更多的是圈内朋友支持,反倒是有些艺术家自己的藏家资源”。而“上交会”在七天时间中,共41件作品成交,而共有28位藏家参与购买,艺术家、艺术机构及媒体、职业藏家分占38%、48%、14%,但职业藏家的收藏金额明显占主体。在这样一场试探“艺术圈内循环可能性”的艺博会中,这些从互动最终落实的成交数据漂亮且趣味深远。
周铁海的绘画作品《西岸》同时出现在上交会之中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石青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来形容“上交会”和“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的同期之缘。在“上交会”中,有一件周铁海的绘画,恰恰就是描述了西岸艺术中心的场景。而在西岸艺博会的媒体展位的金属框架设计,也是从激烈空间中移植的。当下,所谓完全的孤立已经不复存在。石青认为,当下的社会语境已经极其复杂,艺术家的工作不应去叙述其复杂性,而是应该观察与理解。艺术家在今天需要提供一种新的方式——观看、组织、社会架构,需要从审美的领域中解放出来,成为社会运动的参与者,他将其视为艺术家应该强调的传统。
虽然没有自己的作品展出,但石青以被描绘者的身份出现在张慧的绘画《目光》里
艺术家不仅仅是物的生产者
“我是一个贫穷的艺术家。” 石青坦言,自己还没将把喜欢的作品买到手当件事儿去做,甚至买得极少。“上交会”并不是说是在寻找成熟或正确的做法,也从未想过成为标准艺博会的替代性思路,而是在当下资本运行成为当代艺术中最大语境的当下,作为平行线索,发起讨论,试图打破在传统艺术生产链条中,作为前端生产环节的艺术家有限的参与度。艺术家不仅仅满足于作为作品或物的生产者,而是需要更为深度的参与。如今,艺术家对资本的理解和认识,早已不是传统的买卖,更不是很简单的排斥和拥抱。
对于未来“上交会”的时间计划,石青笑了笑,表示当上海有好的博览会的时候,再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