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访董大为之前,我去空间站看了他的个展“无秀波”。作品尺幅不大,颜色纯净,当然,也很抽象。是什么想法可以让“重复”持续拥有热情? 为什么在这些圆点上,笔消失了?带着这些疑问,我前往了董大为在通州的工作室。记忆中,那是一个复式结构的顶层,阳光极好,照亮了一墙的马克笔,还有布满稿纸的案头。
有一种生活叫 “不见天日”,有一种孤独叫“鸿鹄之志”
2004年,董大为从鲁迅美术学院毕业,那个时候对艺术市场毫无概念的他,带着成为职业艺术家的梦来到北京。初来乍到的董大为,租了宽敞的工作室,信心满满地创作,准备着与市场的对接。很快,一边工作,一边画画的状态,彻底撕裂了他对理想生活的期待。05年,董大为辞了画师的工作,退了通州的工作室,搬进朋友一室一厅的半地下室里。他说,那里的窗户有一半在地上,有一半在地下,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
说起当时在798的遭遇,董大为还是一脸的不解与无奈。当时,他租了一辆车把画运到798,挨个地敲开画廊的门,试图寻得一些机会。但除了在正常逻辑内的“不感兴趣”,还有在非正常逻辑里的“拒绝看画”,有些画廊给予这个男孩的回复是:我们不看原作,只看光盘。终于,高氏兄弟同意把画放到他们的公共空间(办公室或招待区),给了董大为的作品一个示人的机会。虽然06年的艺术市场如火如荼,董大为作品的销售却为零。
或许这些只能描述为困境的表面,在创作的核心之处,董大为对“抽象”越来越清晰的呈现,让他倍感孤独。当画面中只剩下一些线条的时候,他决定出国去寻找这些形象的根源。06年年底,他结束了在北京两年困顿的生活,只身前往了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