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如何描绘自己?从一张500年前的自画像说起
提到女性艺术家的自画像,你也许会想到头戴花环,脖子上却围着一条荆棘项链的弗里达(Frida Kahlo),在她一生创作的140余幅作品中有55张都是自画像;也许会是一张没有那么色彩斑斓的珂勒惠支(Kaethe Kollwitz)炭笔自画像,除了一张由数根粗粝的线条勾勒的脸,再没有任何其他的细节……从一张约500年前的自画像到现在,抛开男性视角对于女性的描绘,她们眼中的自己是怎样的?
这位身世传奇的女性艺术家,14岁被舅舅卖入妓院,17岁被芜湖海关监督潘赞化赎出,纳为妾,后来成为上海图画美术学校男女同校后的第一批女学生,入校后首次公开展出的作品便是自己的裸体自画像。
从未接受过一天的正规摄影训练的薇薇安·迈尔(Vivian Maier 1926—2009)是位相当神秘的摄影师,她在做保姆工作的几十年间,独自拍摄了超过十万张照片,并且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直至她再也付不出存储这些照片的钱,才把这些昔日的底片卖掉。
从学生时期开始,宋琨(b.1977)便开始进行自画像的创作。对她来说,没有模特时,把自己当试验品和研究对象,是最方便的。生活的各种体验在身上发生作用,都会留下印迹,那不是单一符号化的东西,身份和角色也是。“自画像”对于宋琨不是简单的对镜描摹,她更想把它叫“写真”。
“古代中国的‘写真’,多指追求写实的肖像画,形神兼备,不只是后来日本说的女优写真摄影什么的。神似是最棒的,顺应生命体验的变化,形象发生着怎样的改变,塑造出来。那些心领神会的瞬间,心理真实的体验,来自现实又凝聚情感,反思的沉淀和想象力,是塑造人物时最有意思的。我们是自己人生的亲历者,有个性的同时又见证那些基本的人性,同理心会提取这些普世的东西。心手合一不断磨合,这个过程最后会提纯出灵性,也许漫长的过程只为最后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