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 懂了的爱不厮守也就罢了
当代艺术收藏家 张锐（图片由匡时拍卖提供）
2013年的拍卖结束之后，整个市场都有呼唤精品的趋势，也有藏家认为这个市场还是低迷，不愿意把好东西拿出来送拍。这种情况下的拍品征集愈发艰难。一度被称为“重要中国当代艺术收藏家”的张锐，却在今年春季与匡时拍卖合作将自己多年前珍藏的罗中立、张晓刚、王广义等重要当代中国艺术家的作品送拍无疑是今年春季拍卖市场的一件大事。
笔者日前走访了张锐的家，在这个有着“mini古根海姆”称号的“家庭式美术馆”中，与张锐就送拍的想法及未来的计划进行了一次恳谈。受访之初，张锐认真地提到“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让我和我的夫人有了一个共识，就是能够踏踏实实地生活，但是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
罗中立《吹渣渣》 张锐介绍过当年他买的一批作品中这个被特意强调过不要低于怎样的价格出手 十年过去了这次的价格定位要交给市场定夺了 （图片由匡时拍卖提供）
“我从来不承认我是一个收藏家”
正如前文所用的“被称为”，张锐自己从来没有承认过“重要中国当代艺术收藏家”的头衔，然而自2004年进入当代艺术领域起，张锐购买收藏艺术品的数量和品质获得了这样的认可，即便是自己不承认，中国当代艺术的历史上也不会少了他的这一笔。既然有了这样的称谓，就会希望维护这样的江湖地位，无形中身上就有了某种责任感和压力。比如说会收藏好的作品，展示好的作品，对得起艺术家的创作，对得起自己的心血。
在张锐看来，艺术作为一种特殊的商品，在现在的生活中，已经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最显著的变化就是价格。由于自己的资金可支配程度没有办法和这些优秀的艺术作品产生交集，艺术品价值的发掘使得价格抬升的速度远远超过个人资本积累的速度。张锐的态度也由此发生了转变，他依然站在一个艺术爱好者的角度，从过去的直接购藏变成了抬头仰望。于是乎，在这个时代他以此种方式退出了当代艺术重要收藏的体系。
十米的挑高下方力钧和王广义的作品相得益彰（图片由匡时拍卖提供）
“十年磨一剑”
2004年到2014年，张锐从不懂什么是当代艺术到逐渐理解当代艺术在当代生活中的重要意义。这十年对他的人生来说，也是经过了各种坎坷。张锐希望能够对这十年做一个总结，这些拍品的选择亦是他十年来个人认为十分重要的收藏。从这十年再看中国当代艺术的市场表现，在一些具体的艺术家作品的拍卖纪录上则有着停滞或者冷漠的表现。从藏家的角度，张锐对此表示理解。但是他的责任感让他觉得对艺术家不公平且不公正，如此沉寂的市场有如恶性循环。他希望他提供的这批藏品能够被后来者以相对理性的价格收藏，交给有能力的机构或者个人把它们保存下来，保护下来，宣传出去。
王兴伟《悔恨的泪》笔者私下最爱的一张 一把劈开荒诞现实的幽默斧头（图片由匡时拍卖提供）
Hi艺术=Hi 张锐=张
没有结束 是另一种开始
没有结束 是另一种开始
Hi：把这些对您来说很重要的藏品拍卖会不会感觉很可惜？
张：既然我已经不能够在这么多重要的艺术品面前成为一个拥有者的时候，那么我干脆就把它当作一个革命的接力棒，或者说是重要作品的传递手。我们把它传递到能够继续不但抚养它长大，并且能给予它更好的待遇以及更好的收藏保留，乃至宣传的后来者手里，我觉得这个恐怕对艺术家本人也是一个最好的安排。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会把这些作品宣传好、保护好，但是现在，我已经从重要的藏家队伍当中迫不得已的退出了，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Hi：您不担心拍卖的价格不高吗？
张：原来我是准备把这些作品捐出去的，事实上它最后的拍卖结果已经跟我原来的初衷发生了变化。所以可以问问匡时，我唯一跟他们强调的就是价格起点要低。我不需要它拍出什么好的价格。因为任何一个作品，一定有它的历史价值。那么对应的历史价值，一定有它自己优秀的价格表现，只不过在不同的商品经济发展时期，它表现的程度是不一样的。所以这次拍卖是什么结果，我的心态始终保持相对平静。但是作品落在哪个机构和哪个人的手里是我最关心的。价钱，其实只要这个作品离开我，价钱就跟我没有关系了，那完全是市场的选择。
张晓刚大家庭系列作品 两个男人的构成很少见（图片由匡时拍卖提供）
Hi：既然已经入行这么多年肯定是不舍得离开，对于未来有怎样的打算？
张：在我总结前十年收藏心路历程的时候，我也做了一个未来10年的规划。我觉得既然我不能够完成购藏和我年岁相当的这些艺术家的重要作品的任务，那么我把后十年定为对未来艺术家的发现，鼓励支持并且购藏，以此作为今后的一个主要任务。当代艺术最大的特点，不是活在历史中，它是始终在发生发展的。所以跟踪当代艺术的发生发展变化本身就应该是购藏的乐趣之一，甚至是最大的乐趣。因为什么？所有年轻人的创作，他都是有激情，有活力的，你可以看看现在这一批作品，哪一个是在暮年创作的？都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作品。所以我说始终面对未来，可能是我未来收藏的一条路线。因为第一，在我的经济能力可以达到的情况下，那么我仍然能发挥出一个艺术爱好者，甚至一个收藏爱好者积极地作用，就是帮助一些年轻艺术家能够实现他们的艺术理想，我觉得这应该是我的一种责任。我希望在2024年的时候，仍然能够做一个十年的总结，并且希望每十年作为一个节点，看一看新的艺术家的新的作品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会给我的空间带来什么变化，会给我周围的朋友带来什么样的一种影响和变化。
张：在我总结前十年收藏心路历程的时候，我也做了一个未来10年的规划。我觉得既然我不能够完成购藏和我年岁相当的这些艺术家的重要作品的任务，那么我把后十年定为对未来艺术家的发现，鼓励支持并且购藏，以此作为今后的一个主要任务。当代艺术最大的特点，不是活在历史中，它是始终在发生发展的。所以跟踪当代艺术的发生发展变化本身就应该是购藏的乐趣之一，甚至是最大的乐趣。因为什么？所有年轻人的创作，他都是有激情，有活力的，你可以看看现在这一批作品，哪一个是在暮年创作的？都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作品。所以我说始终面对未来，可能是我未来收藏的一条路线。因为第一，在我的经济能力可以达到的情况下，那么我仍然能发挥出一个艺术爱好者，甚至一个收藏爱好者积极地作用，就是帮助一些年轻艺术家能够实现他们的艺术理想，我觉得这应该是我的一种责任。我希望在2024年的时候，仍然能够做一个十年的总结，并且希望每十年作为一个节点，看一看新的艺术家的新的作品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会给我的空间带来什么变化，会给我周围的朋友带来什么样的一种影响和变化。
赵半狄《鹦鹉和扇子》张锐在拍卖场上拍下的作品 好的作品会说话 时代同样也可以（图片由匡时拍卖提供）
周春芽《黑根一家-男主人》当年沉浸在爱情中的周叔叔说他再也不会画这样的画了（图片由匡时拍卖提供）
岳敏君《无题》超过真人大小尺寸的作品 笑脸背后的共鸣“拒绝思考”（图片由匡时拍卖提供）
张锐家中一景 层次分明颇有深意（摄影/董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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